“聂小蝶，你觉得自己很光荣吗？”身后不知何时站着刚洗完澡的程窈，她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不冷漠，也不淡然。这是她特有的感觉，面无表情时她的嘴角天生微扬，也从不会让人觉得严肃，倒像是多了几分笑意，少了几分气恼。

“一直恶搞别人，很光荣吗？”程窈的语气十分淡漠，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这样。

“那是当然。很有趣。”聂小蝶不以为然，认为程窈的这些话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程窈拔脚朝她走去，身材娇小，但腰板笔直，步伐平稳，气势上完全不输给聂小蝶。

“啪”

不光是聂小蝶，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在聂小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程窈扬起了手朝聂小蝶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聂小蝶惊呆了，被这一掌的力道打得偏过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程窈的力气不大，这一掌几乎是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程窈，你疯了吗？”聂小蝶尖叫，一手捂着脸，一手扬起刚要打回去，程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巴掌打你，就是想告诉你，我程窈对你的是忍耐，不是懦弱，更不是惧怕。之前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不想把同学关系闹什么僵，不要蹬鼻子上脸。”程窈冷漠地说完这番话，声音软糯如棉花，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威胁。只要愤怒的情绪一上头，她的耳根就会又红又烫，可见此时的她是有多生气。

如果平时的程窈是一只温顺的小白兔，那么此时的她就如一只被攻击后带有杀气的猫，用尖利的爪子保护着自己。

体质不好的程窈因为被泼了冷水，现在有些感冒，她的脸色还以一些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她强撑着自己仍略有些许虚弱的身子，用自己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聂小蝶的眼睛，目光锐利，完全不像平时温顺的她，此时聂小蝶竟有些无法与程窈对视。

“请不要继续做那些幼稚的事了，没有人会为你的报复买单。”程窈移开了目光，转身离开时用手碰了碰愣住了的蒋芸，示意让她也一起离开。

回到寝室后，原本最坚强的外壳和眼中的锐利在此时瞬间瓦解，变回了以往温顺的小白兔。

“天哪，窈窈，你刚才打聂小蝶那一巴掌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太帅了吧！”蒋芸等方悦和沈涵陆续走进寝室，把门一关，不可思议地提高了音调。

程窈不做声，脸色很差，心情也是同样，自顾自地从备用药箱里拿出了感冒冲剂、碘伏、棉签和纱布。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程窈这么勇敢，那一巴掌打得真爽。”方悦附和道，爽朗的笑了起来。

“程窈，你怎么了？”细心的沈涵发现了程窈的不对劲，见她脸色很差又一言不发，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

程窈一边重新包扎着伤口，一边摇头道：“没事，我有点想睡觉了。”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对他们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蒋芸见状，上前拿走了程窈的水杯和感冒冲剂，走到饮水机旁，说道：“窈窈，我帮你冲药吧，吃了再睡。”

“好。”

经过两个星期的修养，程窈膝盖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周六程窈一如既往地去图书馆跟祁迦一块儿写作业，临走时落下了一本作业本在他那里，被祁迦不经意间收进了包里。

周一早上第一节课是体育课，这次体育课是其他体育老师代课，由于要期中考了，所以难得没有主科老师占课，在上课前程窈感觉到腹痛难忍，蒋芸被叫去语文老师办公室搬作业了不在教室里，她没办法拿了一整包纸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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