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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何故如此相逼,直至本将投身将军麾下,方才明了老父一片苦心。”
李信诚沉吟了半晌,才悠悠道“严为爱,溺为害,为人父者,恐子不成尚能忍痛逼迫,为将者恐部下殒命,岂能借言不忍而溺之?本将与毕方卫宇文将军也曾有所交集,以将军为人,养儿教子定也是严厉异常,试问宇文标统可会责怪宇文将军往昔严厉?同此,日后,将士们亦不会责怪于都护。更何况,为防军士受凉患疾,行营早已迁至汾河两畔,昨日本将可是在营中亲眼看着二位将军同列位一道涉水渡河,此若非爱惜部下之仁德?”
宇文川哑口无言,夫子虽是酸腐,所言却句句在理。
李信诚看他语塞,便得意的笑了笑“不知宇文标统可记得,新军初立之日,都护曾有一番话送于全军将校?”
宇文川应道“如下官所记不差,将军曾言‘三军将校,凡在军中之时,具需与士同食,与卒同歇,与下同劳,以求知士之可以行,明卒之可以用,晓下之劳苦,方可知己。’”
“依你看,将军此言,该作何评?”
“当为金律,为后世所奉。”宇文川朗声道“战,便为求胜,求胜之根本,在于知己知彼。古来善战者,知彼易,知己难。若为将者知晓自己的军卒每日需耗粮饷几何,知晓他们每日能走多远,还剩下多少力气,便能知晓他们是否可以战胜敌人,当胜之战不言,当败之战,则可免而不战,不当死者方可不死,再者,为将者与下甘苦同共,将士感念。此德为仁,下官心服。”
李信诚见宇文川能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十分欣慰“乃至义、智、勇、骁、猛、纳这六德,众位皆为将军旧部,都曾于沙场之上为二位大人所统辖,听了本将这一番讲解,因当如同宇文标统这般,对这九德有所认识了,尔等不妨自析一番。若还有不明之处,亦可发问。”
一众将校听了这一番言论,便兴致勃勃的与身旁同袍谈起自己的看法,可杨林却是早早就想插话了。
“将军,有关于九德最后的‘纳’,下官尚有一事不明。”
李信诚皱了皱眉,‘纳’便是平日所说的大将之风,其描述亦是通俗易懂,杨林素来机灵,不该理解不了才是。
不过看杨林问得认真,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解于何处,但问无妨。”
“将军方才说‘见贤若不及,从谏如顺流,宽而能刚,勇而多计,此之谓纳。’下官听后,便觉此为大将之风。于我燕赵,可称大将者,首推南宫业大帅,只是依世人所言及下官所见……大帅虽是宽而能刚,气凌三军,却并非见贤若不及之人……”
“这……”李信诚这一次到让杨林给问住了,但凡见过南宫业之人,便知他荒唐无矩,目中无人,终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若说南宫业见贤若不及,李信诚自己便是第一个不信的。
一看李信诚被问住,宇文川便笑开了,一众校尉看将军被难住,也停下了交谈。
就在一群人打算看李夫子笑话的时候,突然听人插嘴道“大帅爱面子,即便见了贤能更胜者,亦不会说与旁人知晓,不过背地里悄然习之罢了。”
来的甲士听声音是个女子,她插了一句话后,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兀自站在门口,信手掸了掸身上的青衣,抖落几片雪花下来。
李信诚看她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众人将眼打量,端得一威仪堂堂之战将。
遮清颜眉睫如画,绛红袍锦绣瓉成;乌墨铠甲镜光闪,饰羽寒盔狼啸月;腰系鹰扬傲雪带,足蹬虎头錾金靴;身负长锋血光隐,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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