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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午时,冬日里最好的时辰,阳光打在脸上十分的舒服。
老人都喜欢晒太阳,若是碰上好的天气,都是要出来晒一晒的。
老瞎子也是老人,他也喜欢晒太阳,从早上到现在坐在小楼厅前的台阶上一直在晒太阳。
老人好像也都喜欢讲故事,他拉着许笑讲了半天的故事,不听还不行,直到许笑拿石头砸他他才放过许笑。他自己也很奇怪,自己不是话多的人,但和许笑在一起感觉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故事,这让许笑又有了一个骂他的词,就是唠叨鬼。
老人也都爱瞌睡,也都不爱动,老瞎子就好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但此时无论老瞎子是真睡还是假睡也都没办法再睡了,因为天香阁中好像发出了拆房的声音。
虽然房子没有被拆,但已经差不多了。
等许笑和小黑来到前面的天香阁时,已经不敢认这是延州城最好的天香阁了,简直比小黑的厨房还要破,至少小黑的厨房有门,有窗。
现在的天香阁的正门已经被拆掉了,不光是正门,所有的门都被拆了,变成两半的门是幸运的,可能用钉子还能修好,有的门已经变成了碎木头,窗户自然不能幸免,谁要是能找出来这片碎木头中哪个是窗户的木头,许笑甚至都愿意给他二两银子。
门、窗户都不算什么,定窑的瓷器也要摔,红杉木的桌椅砸起来也十分痛快。
整个天香阁中都是灰蒙蒙的,空气中都是飞扬的灰尘,许笑和小黑只好退了回来。
不一会,声音终于没有了,一个人从灰尘中走了出来。
这个人头上绑着儒生的发髻,穿的也是读书人最爱的儒衫,腰间也绑着一块白脂玉佩,他的脸上都是尘土和汗水,他的左手在擦着脸上的汗,把脸擦得更脏,但从本来的脸部轮廓能看出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
任何人都绝不能把这个文弱书生样子的人和刚才砸了整个天香楼的人联系在一起。
要把整个天香楼在这么短时间都砸个稀巴烂至少需要五个壮汉,还要不间断的砸。
这个人砸的时候完全没有间断,所以他在喘着气,大口的喘气,一边喘一边说道:“他娘的老瞎子,给老子过来受死。”
很难想象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粗鄙的话,许笑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
蓝羽公子对着这个书生模样的人仔细了打量了几下,问道:“你是杜守礼?”
“你认错了,老子是血衣楼的杜十三,杜守礼是哪个王八羔子,一听这个名字就是个懦夫”。杜十三说道,他的声音其实不大, 嗓子也他的相貌一样,比较文弱,比较细,但他说每一个字都要很大声说,每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可是你分明就是杜守礼,你和杜守礼的衣着习惯一样,连配剑都是一样的。”蓝羽公子说道。
“我说了我不是,我是血衣楼的杜十三。”他一边说一边喘,由于说话太过用力,已经开始咳了起来,咳的很重,仿佛都要把他的心肺咳出来一样,只好坐在地上开始顺气。
这是老瞎子像蓝羽公子问道:“你说的杜守礼可是钱塘文门杜府的人,杜是杜甫的杜?”
“是的,我去江南时曾去杜府做客,拜见杜府的杜先生,见过杜守礼,杜先生的独生子,也是杜氏一家唯一的香火。”蓝羽公子说道。
“杜先生和杜夫人是不是对于这个杜守礼非常爱护,要求也十分严格?”老瞎子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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