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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去探望被罚站的小世子,却被双手发麻一肚子怨恨的小家伙踢了一脚,更惹得王妃真正生气起来。年幼世子只觉得委屈,觉得娘亲再也不心疼他了,独自哭得撕心裂肺。
女婢默默跪于一旁,陪着面壁思过的小家伙从号啕大哭,到沙哑抽泣,再到无力哽咽。
懵懂无知的世子双手失去知觉,又不知错在哪里。但娘亲说不许吃饭,他便不去吃饭。后来根本提不起书籍,便头顶着一本,嘴巴咬着一本,那模样,倔强得让人心酸。后来昏厥过去。在床榻上醒来,娘亲坐在床头,与那年还只是个稚嫩孩童的世子说起了覆甲女婢的故事。
小世子这才知道这位不像女婢更像他姑姑的长辈,与娘亲一起长大。姑姑为了从一个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不惜与一个大恶人打斗了一场,面容被整整一十八剑慢慢毁去。娘亲说他这个姑姑年轻的时候,容颜英气,有无数剑道俊彦都死心塌地爱慕相思的。这些年行军打仗,这个姑姑更是负伤无数,便是赵长陵这些大英雄都佩服。后来,小世子便亲自去摘了一捧桑葚,递交给姑姑。
那一年。徐字王旗下,覆甲女婢单膝跪地,接过一捧桑葚。那孩子帮她擦去眼角泪水,柔声说道:“姑姑,别戴面甲了。谁说你不好看,凤年就打他们的嘴巴!现在凤年还小,就算打不过,等有力气了,肯定要跟他们打架的!喏,这是我摘来的,姑姑不哭,吃桑葚。”
这一年青羊宫山巅观音亭,徐凤年走向那面恶至极的中年女冠,伸手擦去她满脸泪水,总也擦不干净。他便一直擦下去,哽咽着温柔道:“姑姑好看,姑姑不哭。”
轻仇者寡恩,轻义者寡情,轻孝者最无情。
徐凤年是何种人?北凉无数魁说他多情,认可了金玉其外;士子书生众口一词说他无义,断定了败絮其中。徐凤年早就不去理会这些闲言闲语,此时只是陪着不再覆甲的赵玉台走入观音亭坐下。不知为何做了青城山女冠道姑的她,身材比徐凤年还要魁梧。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有些滑稽,像是徐凤年在小鸟依人。徐凤年无法掩饰满心欢喜,望着赵姑姑。
覆甲女婢赵玉台,吴家剑冢上一代年轻剑冠的剑侍。剑侍便是年幼被挑选出来的外姓人,与主人一同长大,悉心栽培,一生一世为主人喂剑养剑,直至最终葬剑的沉默角色。剑侍在主人成年以后,只负责砥砺剑心剑道,并不需要为主人赴死,甚至这还被吴家剑冢严令禁止。为的就是怕吴家剑士有恃便无恐,于上乘剑道修行有害无益。
吴六鼎一袭青衫仗剑南下,暗中注定会有一名影子剑侍追随。
吴家每一位年轻枯剑出山练剑,无一不是卓尔超群的天才。他们一旦离开剑冢,只有两种可能:做到了剑道第一人,荣归剑冢;或者死于修行路上,不得葬身剑冢,连佩剑都没有资格拿回家族。何地死,何地葬,剑侍终生守墓守剑。
徐凤年轻声问道:“姑姑,你怎么在青城山?”
一直在端详徐凤年面容的赵玉台并不隐瞒,柔声道:“奴婢摘了面甲后,便扶植吴灵素做傀儡。大将军需要这青城山变作一座死山空城,隐匿驻扎下六千人的甲士,以备后患。早年设想是若北凉铁骑兵败北莽,雍州不至于全部不战而溃,否则空有天险而不据守,再想夺回便难如登天了。也有一部分边境上大战正酣,却被顾剑棠在背后捅刀的顾虑。只是这些年大将军铁甲兵锋,独力抗衡北莽,一点不输。加上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庙算,并未被功高震主的帽子压垮,算是在北凉彻底站稳了脚跟。这青城山隐蔽驻兵的事情,就顺势放缓了一些。在雍州和朝廷眼皮底下遣将调兵,终究不是小事易事。奴婢这些年妄自揣测,若大将军在东边剑阁还有布置,那便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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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