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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一手拿着一纸书信。
“据我所知,当今天下还算太平,对读书人也算纵容,兄台何故感叹苍天不公呢?”
那白衣书生汩汩灌了一口酒,脸上已是有些醉红,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可惜,当今天下的庙堂只为儒家弟子、士族子弟、法家门生开辟一条生路,我这种寒门子弟,苦读百家书,纵是学识过人,但没有门路,依然是无法跻身庙堂之中。”
“看兄弟这身打扮,倒像是世家子弟出来游历的。想我寒窗苦读十几载,居然连初试都能把我拒之门外,焉能不愁不苦。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心中还有一份执念,我倒不如投了玄莽,听说一些碌碌无为的寒门弟子在玄莽都得到了重用啊。”
“哈哈,兄台醉了,这种话可切莫不能乱说啊,大庭广众之下可别误了卿卿性命。”易宸望着这静默流淌的河水,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从天上而来,虽诞生意识于七千年前,但前两千年还在孕育消化,后五千年重伤疗养,因天地规则限制又无法下界,可谓对人间一点都不了解,每一件事都能引起他的思考,虽然脑海中有无数时代的记忆,但不是自己切身体会,焉能深刻感受世间种种风华与种种因果。
就像是一个听故事的人,永远只能是在听故事,他不会体会到讲自己故事人的心情,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绝对的感同身受。
若不是这次天地规则感受到了威胁,世界有无法承载崩溃的危险,恐怕他会一直在天上待到不知何年月,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有一天会出现一个能够打穿天外天的狠人,连同他一起消灭,也有可能就是永远呆在那孤寂的冷月上,直至下一个千年万年甚至百万年。
那白衣书生借酒消愁愁更愁,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丝毫无惧仰天喝道:“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一死而已,我何惧哉!不能一展胸中抱负,我生不如死矣!”引起路人纷纷侧目。
易宸第一次转头正眼看着这白衣书生,不知为何,他仿佛看到了曾经轩苍的影子,虽抱负不同,但志气犹为相近。
那男子发泄过后仿佛恢复一丝清醒,不由得打了个哈哈道:“是在下孟浪了,一口吐尽心中烦郁,心中好了很多。”
“不,我倒觉得兄台是真汉子,虽是书生之躯,但比那边关横刀立马的大将军还要霸气。”易宸一本正经的说道,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
“不过兄台此时酒醒,能否给在下说说为何当今天下只有你所说的三种人可跻身庙堂。”
那白衣书生仿佛又想到了伤心事,一脸低迷随后又展颜笑道:“其实也不是只有那三种人可跻身庙堂,如果寒门子弟有路子,有名家推荐也可以身居庙堂,但不可能谋得高位。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很简单,当今陛下重用儒法两家,披着儒家‘仁为核心’、‘人为贵’的外衣,内行以酷法吏治的五脏、这也和当今庙堂皇帝陛下一手促成的微妙形势有莫大关系。”
“庙堂之上,以左为尊,当今左丞相温不楚便是法家派系的代表人,同时也是法家门生的生根大树,法家门生占据基层各个实权职位,实行真正意义上的吏治权。而右丞相兼国子监祭酒便是当今儒家八贤之一的颜子路,被儒家弟子尊称为颜师,也是庙堂之中最具影响力的儒家之人,二人代表各自的学派平分大半庙堂权力。”
“儒家在朝的也是实干派,颜师对那些高歌阔论的不实儒家弟子很不待见,只对能将圣贤书用于实际的实干派青睐有加,也是这一派的靠山,与左丞温不楚算是对头,儒法两家互相牵制打压,这也是帝王心术的平衡之道。颜师虽身兼国子监祭酒,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但其学生也是儒法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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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