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对你的态度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叶辰好看的唇角噙着扣人心弦的浅笑，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而伤人的：“除非你不再是上官函和萧雨的女儿，你的身上不再流着上官家的血，否则，不管你表现得如何，我都只需将你视作仇人之女即可。”

他轻轻笑起来，竟带了一丝趣味说道：“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全不介意我杀了你的爹娘，毁了你入宫为妃的大好前程吧。”

凌月怔怔的看他，心中的感觉五味参杂。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她的心脉，一呼一吸竟也变得有如千斤之坠……

这样的叶辰，虽然言语凉薄，却偏偏让凌月恨不起来。

心中那种种情绪一番错落交织之后，最终浮出水面的，竟然只有深深的心痛！

凌月分不清那是她对叶辰的情感，还是上官清月爱得太深，哪怕灵魂已逝，执念却固执的挥之不去，在左右着她的情感。

但不论是哪一种，她的心痛却是真真切切的。

叶辰对太尉府的恨只怕不是这样容易消亡，哪怕他几乎已将整个太尉府连根毁去。

童年时深深烙在他幼小心灵上的种种狰狞画面早已铭刻进了骨血，渗进了灵魂深处，就算刮骨疗伤，也不是想抛就能抛得掉的。

他的心和血已然冷了，又怎能轻易再将之重新捂热？

凌月定定的看着他，那份气恼过了，眼中的神色也就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带了深意道：“你问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可是我现在答了，你又会信吗？除非卸下心中对我的那份成见，否则，你永远也是看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