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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诧的往后跳了一步赶紧低头检查,然而当瞥见我粉红色的绣花鞋时,我才猛然想起——我现在是个女孩了……
唔……昨晚上发了一夜高烧,到现在都没醒全乎。
但此刻,一种难以说清楚的滋味涌上心头。后来读了书,才知道这种感觉夹杂着荒凉、伤悲、落寞、怅然……
房底下正扬麦的一个家丁大喊:“大夫人,大夫人,您院里的三丫头在房顶上站着屙屎呐!”
很快,一个脸色铁青的少妇就顺着梯子爬上来逮我。
这不是我的亲娘,是爹的继室。亲娘在生我的时候死了,所以家里人常说我是命带童子煞的灾星。但算命先生那个老瞎子是继母找来的,由头是家里要盖新房要看看风水,然后就顺便对我的生辰八字做了个详细批解。
反正从此之后吧,关于我有多么不好的议论一日猛过一日,就连爹都半信半疑。
她原本还藏掖着,但在她生了四弟弟后越来越高调,连大姐姐都觉得她变了。人腰杆硬,骨盆歪斜的毛病也稍带着有所好转,瞧起来直溜多了。
而现在,这个胳膊粗壮的女人,若一头母牛喘着粗气,正要登顶。
我赶紧甩甩屁股上残留的尿水,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腿绊着腿跑到梯子旁,握住梯架晃了晃。
她诶诶诶的叫唤着,“你给我住手!老实点!听见没!”
这个时候就要多谢梯子放的够陡,只需轻轻一推,母牛就会在空中咿咿呀呀。我哈哈大乐,用哎哎哟哟声呼应着她。
“我的娘,我的天诶!”母牛惨叫起来。
紧接着扑通一声,再是霹雳哐啷。梯子摔在了地上,而母牛比较走运,掉在了秸秆堆上。
我俯视下去,明白有一种姿势叫四仰八叉,差一点笑掉自己的下巴。
这件事以我被狠揍了一顿作为结束。
家人们又说了:【老大傻,老二精,老三坏。】
此一句名言贯通古今。
老大——我大姐,十二岁,跟我是一母同胞。大姐傻吗?一点都不傻。只不过每天有无数个声音在念着:长姐如母,长姐如母,长姐如你老母……人不老也给念老了。再加上大姐姐斯文沉静,愈发显得老气横秋。但其实,每一个老大都有过一段完整的不需要争抢父爱母情的岁月,他们身上会因此养成一种天然笃定,所以显得相对忠厚吧。而这两个字就是许多人口中的傻。
老二——我二哥,十岁,唱戏的小姨娘生的。二哥是真的精,人精人精啊!看人眼色吃饱饭,不信你来瞧,大房里一旦有什么好吃食,永远是他吃的最多。论起挨打,永远是他挨的最少。但奈何天不遂人愿,祖母最讨厌他,只说如他娘一样是个轻浮的下贱坯子。看吧,人再精,不被赏识也没辙。
老三——我,六岁。我真的坏吗?我只是时常忘记我现在是女孩了,做了些男娃的调皮事,可应该都是无伤大雅的呀!最多,就是觉得不公正的时候知道反抗,这就是坏吗?
由于这不是宅斗文,所以哥哥姐姐的名字不按部就班的介绍了。先说我,我叫肖绿叶,住在白沙城。
白沙是什么,盐。
我们这地方产盐,所以井里打上来的水总有那么股子咸味,总要冲配茶叶来饮。
肖姓宗族在白沙城东的城乡之界屯了好大一块地。我长这么大,离开肖家的地盘只有寥寥数次,都是在逢年过节逛集市的时候。
我此时还不知穷人苦,只是听长辈们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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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