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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祠堂又高又大。
当我被揪着后脖领子拎进来时立刻被这间祠堂镇住了,不由得安静下来。
我抬起头,转着脖子往上看。初见强权,我还不认识。
“都肃静!”族长大声训道。
肖氏族长比祖母大上一辈儿,但年纪相差未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爷子。
听见他的喝令,人群议论声渐止,我也下意识的跪端正了点。
祖母是除了族长外第二位大家长。现在,他们两个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要展开对我的审判。
郎中回话了:“禀族长和大奶奶,大房里的小四哥儿命是保下了,但将来子嗣上无望了。”
此话一出,母牛又是几声嚎哭,然后匍匐在地上磕头:“求族长和奶奶为我们做主。”
族长开口了:“大房三女肖绿叶持剪刀行凶,伤其幼弟命脉,恶种天成。经几位长老初步商讨,决议将此子溺死,谁有异议?”
溺死我?
我竖起两只耳朵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妯娌们把母牛扶坐下。然后二叔开口说话了,他不仅不劝,居然说道:“这三丫头出生的时候就克死了她娘,那时就该溺死的。早就说了,留着这煞星定是祸害。”
大姐姐跪在祖母脚边为我求情,二哥哥倒和母牛哭成了一帮儿。我在他伪装的悲色里,看到了一抹奸笑。
我指着二哥:“是他!是他绞了弟弟的命根子!是他骗我去摘枣儿吃把我引开……”
六岁的小孩说起话来还不够快速利索,马上就被二哥哥打断了,“三妹怎么冤枉我,今儿后晌我跟其他房里的兄弟们打完枣子就去逮泥鳅了,啥时见过你?”
我急了,小脸涨的又红又热:“你说谎!你分明回家过一趟!”
然而当两位大家长招孩子们一问,各个口径竟然跟二哥一样:“是啊,咱们七八个打枣子的时候没见过绿叶,后来都光屁股去泥地里摸泥鳅,更没女娃在场了。”
我大喊道:“兴许他们玩的起劲,少了一个也没发现啊!奶奶,您相信我!”
奶奶老了,眼皮也耷拉下来,睁着眼的时候像眯着,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她的眼神光冷冷刺刺的,半晌了说了句:“罢了,这孩子留不得。”
我哭了,“奶奶!”然后转头找爹。
爹坐在一旁,依旧是半信半疑。
母牛哭的伤心:“绿叶早就憋着要害我们娘俩啊,收麦的时候就有一回啊!”
我解释道:“麦场那屋子很低,掉下去也摔不死人。”
母牛呜呜啊啊:“我那苦命的儿啊,咱们再不敢在肖家呆了,命都难保啊。”
我又看了一眼爹,他的犹豫不决猛然之间将我点燃。
我疯了一样蹿起来扑向母牛,学着大人们的用词:“毒娼妇,你要杀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我抓挠捶打着母牛,然后一记窝心脚踢得我向后飞去!
刹那间,拥挤的人群,无情的人脸,庄严的祠堂,一切在我眼前划出白哗哗的影子后熄灭了。
再睁眼的时候,我看见了天空。
天色漆黑,闪着亮晶晶的星星。星星很满。
然后,我感到有两只小爪子,松松呼呼的在我胸前扒挠。
嗯?是谁呀?家里不曾养过小猫咪哇~~
我手撑着地,艰难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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