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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闷在屋内三天,不知外头风月。
当衙役来拿他的时候,他还正站在窗前出神。口中默念着,小蝶,我只是突然发现,我更适合自己一个人。没有人会真正理解我,你也不能。你们对我的好,在我看来都是一种折辱。你是个值得被善待的女孩,可我并不能给你什么。所以,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吧。一个人游荡到哪儿算哪儿,浮萍也好,柳絮也罢,都不受拘束。总之,我想和这个世界划清界限。
可他没能够划清界限,而是很快被戴上了一副镣铐拴到了大街上,与世界贴的更近了。
押他回衙门的路上,一辆马车与衙役们汇在了一起。
马车是从白雀庵来的,车上坐着满慈住持,还有妙清与妙凡、燕娘与雪灵。
今儿个下山,是为妙清看病来的。
那一日官差抬走了山洞死尸,姑子们本以为这档子事就跟白雀庵无关了。
可是当夜众人都睡下之后,妙清一个人推开房门,在月下团团转悠。甚至还取出了一支落灰的笛子,吹了一首零碎而动人的醉清风。
这笛声可把人给吵醒了,妙凡爬起来寻到院中人影儿。
好家伙,大半夜的赤脚而行,在圆月下两只眼精光四射!见有人来,娇垂下头,颦颦间眼波流转脉脉含情。一摸她,整个人彤彤发热,冒着一股子春心萌动的气息。
妙凡咧嘴嫌弃道:“你这是春天里发情了?”
妙清一脸红醉,有如微醺。也不回话,只作痴人傻笑。
这股子痴劲儿愈演愈烈,到了转天,已从嘻嘻甜笑转为咯咯浪笑了,整个身子还都软了呢……
满慈被这徒儿气的不行,痛骂她辱没清誉。又觉事出反常必有妖,便即刻套了马车带她来瞧病。燕娘心中怀疑这病与看过书有关,怕雪灵有事,一并带上了进到城来。
医馆里热热闹闹,全是脸色绯红,目光含醉的少男少女。
虽是不同的人,却是同一副花痴貌。各个软趴趴的,有气无力的伏在家属膝上,只剩下淫笑的功能。
几家郎中凑在一起会诊,商量着应对的方案。
官府也派人来了解过情况,查知这集体罹病事件的起因,皆是在小蝶书摊买了书。阅后,意乱情迷,越陷越深。
那厢衙门升堂对书生莫郎开审。这厢医馆里,小雪灵终于排到了号。
郎中扒着孩子眼皮看看眼睛,检查了舌苔,查查手掌号号脉搏,说了句无事。
燕娘担忧问道:“可孩子瞅着闷闷不乐的呀,还有点感冒咳嗽。”
郎中口气悠然:“孩子感冒咳嗽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燕娘口水都喷出来:“啥?”
小雪灵咻的立起了耳朵,瞪着那郎中。
燕娘抿着笑:“郎中这话说的。我们来瞧病的缘故跟他们一样,都是读过小蝶书摊的书。孩子听了书中故事,难过了好几天呢,就怕和他们一样害了病。”
郎中呼口气笑道:“嗐,开个玩笑。春来花粉多,常见轻微过敏,咳嗽几声不碍事的。那书,是你读给孩子的吧?你看了不也没事?”郎中抬手:“你再瞧瞧他们,这状态一对比很分明了。无事的放心吧。”
燕娘追问:“可既然看了书会有问题,为何独独我二人无事?”
郎中答道:“咱们几个大药房的郎中和衙差们统计过了,凡是得了这相思症候的,皆在十五岁到二十五之间。其余年纪读过了也无碍。……就刚刚衙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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