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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盆里燃烧成灰的姻缘红线待冷却了,就会聚成一株灰色的蒲公英。白狐先生拈起它来走到窗前轻轻一吹,蒲公英的绒毛,也就是它的种子就飞散起来。飘啊飘,不惜飘到哪里,近在咫尺或远在天涯,汲汲寻找着下一位宿主。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当一个女子有了断爱换钱的想法,紧跟着便会有千百个接踵而至。所以狐阁的生意渐趋红火早在白狐先生的推算之中。
橙衣女子名叫程夏。
白狐先生此刻正站在她刚刚站过的窗前。播种完了新种子,神清气闲地睃巡着整条镇中大道。
一双天生带眼线的妩媚狐眼将一切收入眼底。呵,如今神偷的年纪越来越小了。往常七八岁的小偷小摸是见过,可手艺青涩生疏,无甚章法,可程夏怀里的这个倒像是重点培养过的,神不知鬼不觉间就把她的怀兜掏个干净,她倒还满面春风的夸贼崽子活泼可爱。
“来人。”
随从闻声快步过来,“先生。”
“看见那对贼母女了吗?给我捉来。”
随从探颈观察了几眼,见那只熟悉的钱袋已到了小屁孩的袖中,“竟还带着孩子行窃,应该不是散偷孤雁,还有旁的同伙。”
白狐先生一嗤:“那就挨个等,挨个抓,先解决了这两个。”
随从领命下去了,换上了一身衙差衣裳,踩着西斜的太阳快步如飞撵了上去。
母女俩得了手放松下来,正沿街闲庭信步四下乱看。可身后一阵古怪的风杀来,噌的一下就割破了雪灵的袖子,钱袋啪嚓掉了。
雪灵吃了一惊,愕然想起了割掉兰萍萍耳朵的怪风。这风咻地擦过,在三步外收住,化成了一片细如刀片的叶子,扑棱棱打着旋儿飘落在了地上。
燕娘捡钱袋,雪灵捡叶子。
身手敏捷,追来的人亦很敏捷,数步之间挡住了二人去路。
这随从本就是新桐镇亭长的手下,一身官服倒是没有冒穿,他臂膀一抱,目光汹汹地叱道:“大胆小贼,竟敢在本差爷管辖的地面生事,还不赶快把赃物交出来!”
雪灵见他人高马大,揪着娘亲衣角示意快跑。
燕娘不以为然,装好了钱袋笑道:“您看错了吧!这青天白日的欺负我们弱质女流,并非君子所为呀。”
随从哼笑:“你俩可不是弱质女流,比一般男子都要厉害!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们厉害,本差爷也不差。还是乖乖跟着我去面见亭长,看看如何处置,若是想跑,等我这哨声一吹,兄弟们一来,可就当即将你们扭送县衙了!”
雪灵这小人一脸坏笑:“啊呀呀,你是想私了呀。”
燕娘一勾唇角:“行,差爷头前带路,咱们不跑。清者自清嘛,去一趟无妨。”
随从狐疑地看着母女两个,一转身领着路,不时用余光监视着。
雪灵小声问为什么,燕娘只是拍拍她,挤了挤眼。
三人走到了狐阁小楼处住了脚步。
因这铺子隐晦,不曾有招牌在外头。燕娘明知故问道:“这是哪里?难不成是亭长住处?”
随从梗着脖子,装腔作势:“不该问的别问!亭长此刻正在二楼饮茶。”
“好吧。”
燕娘暗笑,牵着雪灵小手跟进了门。
屋内紧窄,幽暗。进门就是一道狭长的木楼梯。楼梯后的木板把后院隔开,露着一扇小门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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