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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开,接过汤碗,仰头,吨吨吨喝了起来。
长痛不如短痛,痛快了不少。
江辞探身欲将空碗搁置在一旁的案桌上,沈若又适时伸过手来,接过空碗,道:“我来。”
“欸……王爷,您……”
“嗯?”沈若将空碗放置在一旁的案桌上,似听见江辞唤他,偏过头来,一瞬不瞬地望着江辞。
“没、没什么。”江辞连连摆手。
沈若正过身来,自袖中拿出一颗饴糖,轻轻剥开外层糖纸,递至江辞唇前,“吃了。”
江辞虽又被骇到了,却还是乖乖的张嘴将它一口吃下。
沈若满意地点了点头,替江辞掖了掖被角,道:“好好休息。”沈若拿过一旁的汤碗,起身便走。
沈若已走了有半刻之久,江辞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口中的饴糖早已化作糖浆,随口水一起流入腹中,可那甜味却实实在在的留在了她的口中,此刻回味起来已微微泛着苦味了。
江辞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案桌,抿了抿嘴,痴痴笑了。
那甜味已过,分明口中已有些苦涩,心却是甜蜜蜜的。
张渊不知何时飘了进来,看着捂着被子痴痴笑着的江辞,眼底有光划过,同那天际的流星一起坠落,溅起满地灼人的烟火。
......
沈若自朝堂上回来,去看过江辞后便又回到书房批阅案牍了。
日丽中天之时,杜衡从乾清寺赶了回来,还未来得及掸去周身灰尘便赶忙奔往书房。
急忙忙推门而入,见着沈若,杜衡忙道:“查到了。”
沈若将书放下,眼神示意他将门关上。
杜衡这才注意到门还大开着,原是刚才自己太过急切,情急之下竟忘了关门。杜衡转过身去探头左右环看了一番,见无异样后忙将门实实关合。
沈若也将那常作敞开之态的门扇拉拢阖上。
看了看杜衡,道:“慢慢说。”
杜衡走过来,拉过一旁的杌子坐下,压低了声音道:“确实是那小倌。”
“人呢?”
“找到他时他已经服药自戕了。”杜衡一声喟叹,“证据全被销毁了。”
沈若颦起眉头,起身走至壁边的立柜旁,蹲下身,至最底处取下一卷书,随手翻了翻,“他逼得越来越甚了。”
杜衡也跟着走了过来,看了看沈若手中的书卷,“那封信......”
沈若将夹在书卷中的信取出,仔细辨了辨,良久后才道:“烧了。”
“为何?!”杜衡不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信,为何就此烧了。
“中计了。”沈若轻叹道。
杜衡蹙眉,伸出手,“我看看。”
沈若自书卷中取出那封信,将它递给杜衡。
杜衡接过,细细揣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