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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伯说咋真渴得慌,要了一大瓢凉水,一口气咕咚咕咚给喝完了,抹下嘴巴,喘口气又接着讲道:“那家伙长得也不高,才到我肩膀处,身材敦敦实实的,头上戴了顶红帽子,穿着个黑色对襟小马褂,下面是绿色裙子,脚蹬一双蓝棉绣鞋,底子厚邦邦的,看起来不是咱们这个年代里该穿的衣裳,倒是像戏服。”
“由于妆化得浓艳,我也看不出那玩意儿到底是男还是女。他的两条腿一长一短,很明显,走起来一瘸一瘸的。一双手看起来也甚是怪异,竟然每个手掌上只长了四根手指头!对了,他那顶红帽子上还写着三个白字:王听话。”
“我的娘哎,听得我咋真瘆得慌呢!他爹,你该不会是瞧见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我二大娘脸色有些变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他妈的先别吭气中不,听我说完!”我二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索要了一瓢凉水,仰着脖子喝完了,打了个饱嗝,揉了揉眼,又继续道:“我就问那家伙是干啥的,他说自己是个轿夫,抬轿子累了,吃点儿东西。这又不是旧社会,哪还有抬轿子的。我就觉得这家伙是个神经病在讲胡话,懒得跟他磨叽,就挥拳上去,朝他头上给了一下子,让他抓紧滚蛋。”
说到这儿,我二伯的声音又开始发颤了,摸索了半天才掏出根烟叼在嘴上,晃晃哆哆的,一连划断了好几根火柴也没生出火,最后还是我父亲给他把烟点着了,大着嗓门凑耳朵上喊:“二哥!你能不能稳着点儿,别再给吓死喽!哈哈......瞧你这熊样儿吧!”
“三愣子,你莫笑话俺,等你撞见就知道了,说不定那玩意儿今晚还出来遛达嘞!别忘了,今天晚上该你家守灵了啊!”我二伯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没好气地说,又使劲咳嗽几下,这回吐出的是墨绿色的浓痰。
“那玩意儿挨了我一拳,不恼还笑,嘿嘿的笑起来,声音老尖老细了,咱村东边不是有个被开水烫烂过脖子的老太太嘛,就跟她那嗓音差不多,听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马上就要死了你马上就要死了。嘴巴动得特别快,说了一遍又一遍的。”
“哎呀,当时把我气得呀,又抡起拳头照他脑门上砸过去。可这一下没招着他,反而被他往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哎呀,当时我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跟往脸上扔了一块烧炭似的,还他妈蜇得慌!然后那家伙又跳起老高,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脖颈上,哎呀,那个劲大着哩!你们都想象不到。只一下子就把我给拍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俺大嫂把我给掐醒了,睁开眼一看,天都明了,也不晓得那玩意儿跑哪里去了!”二伯轻轻揉着脸上的一块青肿,眼睛里流露出惊惧。
“那你脸上这一块子,就是让那东西的唾沫给烧的?”我母亲问道。
“不是,是让咱大嫂给拧的,下手也太狠了!”二伯望向我大娘,面上带着些许不满。
“我日恁爹!我好不容易把你给掐醒了,没让你感谢我吧,还在这儿落得你埋怨嘞!啥鸡把玩意儿啊你是个!说吧,你想咋?!”我大娘为人心胸狭隘,谈为这个也能给气得不行,拍大腿又是挽袖子的,龇个牙嗷嗷叫唤。待我二伯跟她道过歉才罢了休。
又见我二大娘在旁边嘤嘤哭泣不止。她心疼她家的狼狗,那可是纯种狼青,生得高大威猛,又十分通人性,卖的话也能卖个好价钱。
跟之前一样,还是将木桩子用棉被裹起来放进棺材里冒充我爷爷的尸首,但这个法子很快即将失效,因为明天就是我爷爷的下葬之日,若是不赶紧找到他的尸首,必将会惹出天大的笑话,难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母亲故意拖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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