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正在盯屎的苍蝇。

“高阳。”李薇薇抬头看向他，“你说的手，是这种吗？”

想到这，高阳莫名心惊。

“青灵，一起吗？”李薇薇朝青灵喊道。

……

但有意思的是，比起隔三差五就能发好人卡的李薇薇，青灵几乎没有追求者。因为她从不跟男生说话，更准确地说，她看男生的眼神总是透露出一股看到苍蝇的生理厌恶。

“手？”

“警告？”李薇薇糊涂了，“警告什么？”

那么着急，跟要销毁什么证据似的，比如自己的爷爷，比如李薇薇的奶奶。

高阳这才注意到，李薇薇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马尾女孩，她正单手插袋，酷酷地玩着手机。

李薇薇脸红了：“后悔跟我告白了啊。”

高阳摇头：“不是的，其实他当时根本没打算伤害我，而是在警告我。”

“薇薇，其实……”

“有！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李薇薇语气有些不悦。

现在，两天过去，李薇薇终于回复了微信：我答应你。

高阳想了想，说：“李薇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生活的世界其实充满了危险。”

高阳的头颅承受着无法想象的挤压，他感觉要不了几秒，自己的脑袋就会像微波炉中的西瓜那样爆裂开来。

除此之外，青灵还是全校公认的女神。

“本以为我答应你，你会更开心一点。”李薇薇歪过头，眼神有些不自信，“不过也说不准，你们男生是不是在追到女生后立刻就会索然无味？然后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对方。”

事实上，高阳今天确实有点心不在焉，本想借“约会”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可越让自己别去在意，就越忍不住去想。

“天啊……”

下午2点。山青区。达万广场。

“我昨晚被一个精神病人抓了，你知道吧？”

“李薇薇……你……”

“其实……”

高阳摇头道：“倒也不一定，我就是总觉得哪不对劲。”

双标！太双标了啊！

“是啊。”

“你有见她最后一面么？”

“没什么……”高阳欲言又止。

作为高阳的死党，王子凯看不下去——其实他就是吃饱撑的，决定“撮合”两人，就有了这场整蛊。

高阳心想：果然。

“我也相信你，这事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跟谁说。”高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来了，“其实我看到了一只手。”

下午，高阳跟李薇薇一起喝奶茶，看电影，吃烤肉，度过了愉快而现充的一天。

高阳沉默了，他在记忆的梦境中确实看到一点东西，但别说李薇薇，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不是错觉。

马尾女孩名叫青灵，身高1米67，班上的短跑特长生，李薇薇关系最好的朋友。

“这样啊。”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李薇薇有所察觉。

高阳赶过来时，李薇薇已经等了一会。

“初三那年，你奶奶不是脑溢血过世了么？”

“就是，她死后的遗体，你有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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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