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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反应不过来。再问过去一遍,才终于正常点了,说:“哦,她去茶水间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来的。
他说:“在你皱紧眉头不知道脑子里密谋些什么惊天动地大阴谋的时候来的,看你想得那么入神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我拉扯起一边嘴角干笑几声,不搭他这个不怀好意的话茬,只问他打电话把我叫过来到底什么事。
他把捏在手里的材料递过来给我:“这是胡海莲刚刚从第四分队调过来的卷宗,另外一桩凶杀案,嫌疑人已经找到,她去分队协助抓人,看过材料询问相关背景以后觉得很不对劲,好像跟我们这边几桩案子有联系,所以带过来了,你看看。”
我飞快把卷宗翻了一遍,十八岁少年被钝器击打后脑致死,颅骨碎裂,前后击打超过二十下,整个脑袋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楚本来面目,死者家属只能从衣物佩饰及身体上的纹身辨认,之后做指纹和DNA对比都确认无误。凶手嫌疑人是在受害人居住的小区外面开小超市的老板,两人素有嫌隙,经常争吵甚至拳脚相向,嫌疑人几次当众嚷嚷说要将对方杀死,而案发前后他不知去向,嫌疑越发重,目前已拘捕到案。案情报告上写着疑犯大呼冤枉死不认罪,现在正在排查其不在场证明。
这是案情的大致情况,再具体一些的情况是:案发现场在荒僻路段;受害人手脚被捆绑,嘴上贴着胶带,死状极惨;作为凶器的石头丢弃在路边,因为质地纹路粗糙,没办法提取到指纹;受害人失踪三天后才被杀害并弃尸于路边;解剖结果是胃里没有食物,死前没有严重脱水现象,身上有多处死前造成的抵抗伤和器械虐打伤。
而且,死者生前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因强奸未遂罪进过少管所,出来以后仍死不悔改,周围邻居但凡知道他的,都避之不及,有女儿的人家,更是紧张得要命,时时提防着他。有份笔录里说,听说他死了,方面几公里的人家都大松一口气,甚至包括他的亲戚,好像还有人偷摸放鞭炮来着。
意思就是说,和之前那几个受害人一样,也是人渣。
从种种情况看,分队调过来这桩案子铁定也是连环命案中的一环,幸好胡海莲走心,不然准被分队那边当独立案件侦办掉。这倒突然提醒了我,想着会不会别的分队或者下面乡镇也有这样的案子还没被归纳进来。
谭仲夏显然看出我心里的想法,挥挥手说已经安排人将全市去年一整年的刑案都集中起来进行筛选了,如果还有类似案件的话,也很快就能有消息。
我点点头,心里叹他动作快。
然后我问他这桩命案的现场有没有去过。
他半眯着眼睛说:“没去,懒得去。”
我又问他有没有见过那个喊冤的嫌疑人,或者参与别的调查过程。
他说:“没有,懒得。”
他连着两个“懒得”,说得理所当然,我简直无语,慢慢扭过脸去看他,他表情里没半点情绪,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发现这个男人跟修小海在气质上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他们说话的方式、腔调,都这么慢条斯理,不急不燥,一副天塌下来自有别人顶着关我什么事的态度。只是这个经常是懒洋洋的,而那个却是漠然。反正不管哪个样子,都很叫人头痛抓狂,还是那种憋出内伤没处发泄的抓狂。
我跟他说:“这桩命案有个模式不对,前面三桩,凶手都是置受害人到最痛苦的、生不如死的境地以后,才让他死去,手段极其残忍,但现在这桩不一样,验尸体报告上说,应该是第一击就致了命的。”
他说他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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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