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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逃出重雪殿,陛下的话扰了他的心弦,他一时不想回自己宫里,怕和傅惜年撞上。
两人在宫里的位份都不是一宫主位,因而住在同一个宫殿,披香殿。他住在东偏殿含香阁,傅惜年住在西偏殿点墨斋。
住得这么近,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却近乡情怯了。
花颜不想回披香殿,干脆去赫连奚的飞泉宫蹭地方。
正好赫连奚和秦玉龙的事,花颜还没想好要不要禀报,他该先去问问赫连奚的意思。
赫连奚过去数月称病不见,皇后生辰宴上现身宣称病愈,就没理由不见客了。花颜和赫连奚关系好,拜访也不必通报,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殿内没有一个宫人,也不知赫连奚在做什么,把所有人都屏退了出去。
“赫连,我来——”花颜刚进寝殿,就见赫连奚被人压着吻,衣衫半褪,口中轻喘。
场面似曾相识。
……为什么这种事总能被他撞见?
他一出声,室内两人齐刷刷望过来,花颜不动声色道:“没事,我走了,你们当我没来过。”
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突然发觉不对。
里头那个是秦玉龙吧?
柳雁声和沈鹤洲是众所周知的爱侣,他们亲密是人之常情。可秦玉龙和赫连奚……他们是死敌啊!尤其是在花颜认知里,秦玉龙是轻薄了赫连奚的渣男。
一次轻薄不成,竟还要欺辱第二次!
不行,他要回去解救赫连!
于是花颜又气势汹汹地回去:“秦玉龙,放开我兄弟!你叫什么秦玉龙?你应该叫禽兽!我跟你拼了!”
秦玉龙:“……”
赫连奚:“……”
他们两人刚剖白心迹,正是情到浓时,应了那句情难自禁。虽还有顾虑,可当下不声张,想来也传不回栖凤,便做了这偷欢的鸳鸯。
但被花颜这么一搅和,两人都萎了。
赫连奚赶紧拉住花颜:“花颜,冷静。”
花颜怒气冲冲:“别拦我!他是不是欺负你?秦玉龙,是男人就打一架!”
“……”赫连奚提醒,“你打不过他。”
花颜:“那也要为兄弟两肋插刀!”
赫连奚轻声:“花颜,我们是……两情相悦。”
对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想撒谎。
花颜一下子泄了火:“你说什么?”
他不可置信道:“可他都跪在你宫门前负荆请罪——”
要是两情相悦,负什么荆?请什么罪?
赫连奚想了想:“你就当是情趣吧,寻常夫妻吵个架,不也得跪搓衣板么?”
花颜:“……”
他不懂感情了。
像陛下皇后殿下那样相濡以沫的是喜欢,像秦玉龙赫连奚这样针锋相对的,竟也是喜欢么?
–
翌日,秦玉龙和赫连奚再登重雪殿,这回是一道过来。
秦玉龙请求搬到飞泉宫居住。
一座宫殿有主殿和四个偏殿,本就可以住很多人。秦玉龙与赫连奚起先势同水火,才不住在一起,眼下关系不同以往,自然要住得更近才方便。
譬如柳雁声和沈鹤洲。沈鹤洲虽是住在偏殿,实则都宿在主殿贵妃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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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