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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煞老夫哦。”云阳道长并未理会他,兀自喘着粗气,心底亦是叫苦不迭。
眼看躲不开来,李混与云阳道长竟是爬地而行,穿过一处处摊位,一处处门坊。只为如老鼠钻洞,躲一时是一时。
“还我乾坤袋!”连番追赶无果,孙远恼怒大喝,拔起搭在屋檐边的风旗桅杆,朝着下方的二人便是一杆子。
索性师徒二人见缝就钻,这一棍子被一张摊桌挡了下来。只是可怜的摊桌却随着‘啪’的一声,木屑炸飞,一分为二。
这一杆子动静太大,周遭的过往百姓吓得连连避让。
此情此景师徒二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杆子,敲在坚硬的木桌都被一分为二,倘若敲在脑袋上,可不就是脑浆迸裂,再无人样?
如是所想,两人惶恐之意更甚,一番疯狂爬行,浑身道袍亦是热汗淋漓。
头顶,屋檐之上。
孙远一击不中,再次蓄力,而其穿梭于瓦屋之上,对准两人又是一记重重抽打。
啪——
桅杆落下,肉沫横飞。而师徒二人尚在爬行,定睛一看,这一杆子又被一处猪肉摊位挡了下来。
“我的肉,我的桌子……”摊位跟前,正在一旁割除肉骨的粗壮男子,忽见一桌子的猪肉化作碎末,惊颤不已。须臾,他颤抖着面容,竟是不顾一切,掂起屠刀便朝着屋顶的罪魁祸首追了过去。
随着屠夫操刀而起,紧随的还有其他遭了秧的摊主,小小一条闹市街,已然乱作一团。
“臭小子,往屋里爬,屋里爬!”云阳道长跟在李混身后,僵着脑袋瞅着前方道路,须臾,看到正前方乃是一处作坊,不禁连连扬声喊道。
实在是某人桅杆威武骇人,而这般爬行躲闪终究不是办法,倒不如爬进屋内拼得一线生机啊。
李混闻言头也不回,手脚并用,疯狂爬行,径直爬进作坊之内。
这是何处?他站起身子,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摞摞酒坛,显然是个酿酒作坊。接着他眼观六路却发现作坊除却入口,再无他路。
“师父,这是死路啊!”没了去路,李混连忙惶恐道。
堪堪爬入屋内的云阳道长,闻言一怔,旋即他指了指酒坛堆积之处,急道:“臭小子,快,下酒窖!”
原来胡乱堆积的酒坛后方,地面之上还有一块木板,而木板之上有个铜制拉环,显然是个地窖所在。此刻趁孙远尚未下来,躲到其中倒不失为一种打算啊。
说时迟这时快,师徒二人急忙拉开酒窖,顺着木梯爬了下去。
踏足酒窖,一眼扫去,小小的空间尽收眼底。这酒窖不算太大,其中间由一根碗粗的木梁支撑着窖顶,周遭方圆三丈左右尽皆整整齐齐排列着酒坛。
此刻酒窖之内,正有一个妇人端着一根大木勺,酿制着酒水。她察觉有人下来,不禁惊讶道:“你们是干嘛的,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进来逃命岂有出去之理?师徒二人显然没有理会妇人的话语,李混自顾自的瘫倒在木梁跟前,兀自气喘擦汗,倒是云阳道长浑然没了前一刻的惊慌,而其抹了把鬓角汗珠,抚须嗅鼻,枯皱红润的脸上尽是陶醉。
“快出去,不然我叫官了!”见两个道士无视自己,妇人晃动着手中的木勺,略显恼怒的威胁道。
“哎呀呀,好酒好酒……”云阳道长并未理会酿酒妇人的威胁,径自撩着长眉,眯着眼痴醉的品着空气中浓郁的酒香。
少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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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