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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改革开放以前吃香,现在那些花架子的玩意不管卵用了。
俞晓平家就他一个男孩,家里的三个姐姐都在外县工作,当时俞晓平父母所在的厂子正兴旺。
按政策,杜妮娅和俞晓平结婚后,一同调到他父母在省城里的厂上班,俩人就和他父母住在一块。
这厂也属于当年的三线建设厂,这些年来,好些三线厂就像得了传染病,一个个都害了瘟,大多都要死不活。
到后来,除了他爸按政策没下岗以外,一家人都下岗,生活一下子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窘厄。
杜妮娅和俞晓平是厂里跳交谊舞的明星,当年他俩被全厂职工子弟仰慕,俊男倩女理所当然的天生的一对,而今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了。
在家啥事都是杜妮娅干,俞晓平啥都不会干,也不想学着干。
杜妮娅买菜等菜市场要打烊的时候去,两毛钱一斤的萝卜还要把萝卜缨子、萝卜须须扯干净才上秤,最便宜的小菜还和人家讨一阵子价钱。
看着长相富贵漂亮,穿着也不差的杜妮娅,弄得卖菜的农民直摇脑袋。
买肉也等到要收摊的时候去,比早晨的肉要便宜许多,还风干了一天的水分,这是杜妮娅总结出的经验。
杜妮娅说她老公:“你出去蹬半晚上三轮车也把一家人一天的菜钱给挣出来了!”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你说得出来?这么脏班子(没面子)的事让我去干?门都没得!”
杜妮娅说:“你宁愿饿死,不为两斗米折腰?”
“差不多!”俞晓平回答得干脆。说了这话,又心有不甘,说他是不愿意出去,要出去在哪都能挣大钱。
孩子的衣服自己做,大人穿的毛衣,自己编织,样式赶着最时髦的编织,看不出一家人生活在窘困之中。
后来托人找到一个适合他丈夫的工作——在夜总会弹电吉他。
杜妮娅看着他丈夫有点希望了,以为可以挣点钱补贴家用了,没想到在外面却有了外外遇,这叫杜妮娅很吃惊,就他这样还搞婚外情?
这就像省城话骂人:球钱没有,鸡儿邦邦硬,裤腰带还打得浇湿!
杜妮娅真想见识一下他找的那位有多么美丽高雅。
俞晓平有个几个同学耍得好,这么多年混的程度不一样,有开厂的,开酒楼的,也有开苍蝇馆子(小饭馆)的,有下岗给私人老板打工的,有摆地摊的,有蹬三轮车的。
这些勤快人虽然干的活,好像不“体面”,但手头用钱,一个个都比俞晓平阔绰。
这三轮车也就是自行车右边加个轮子,加个座位,人称“耙耳朵”。
耙耳朵本是男人耳根子软,怕老婆的意思。
这三轮车之所以叫耙耳朵,是因为丈夫蹬着这车带老婆出门到处玩,听话又卖力气的意思。
如今用它来载人,运营挣钱,人就戏称这三轮车为耙耳朵。
没钱打不起的士,或为省钱,乘坐这样的三轮车戏称为打“耙的”。
俞晓平有个“毛根朋友”(发小的意思),外号叫阿怪。
阿怪和俞晓平在一个厂,又在一个车间上班。
车间活太少,闲人多,反正到厂里也没事,几年都没按时正常发过工资,要来厂里就来,不来也没人打考勤。
阿怪经常揽点小装修活干,没装修活就骑三轮车载人跑耙的(的士),钱包里的“子弹”(钱)相对比较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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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