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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而且还是如此直接的被人嫌弃。可尊严此时于她而言是再多于不过的东西,只要能讨来一口食物,她什么都可放下。
她默默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望着自己面前的一滩泥水发呆。记得上一次吃饱还是一年前金州知府张大人家在府外施粥时。张夫人见他们一家四口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满眼都是绝望,尤其是贺兰信腿上还绑着固定腿型的木条,便多施了他们几碗粥。平日里父母都是一路乞讨一路挖野菜给他们填肚子,而这些东西中大多数都得留给贺兰信。
贺兰明的养父母是大启国北境津梁人,原本也有良田宅院,还有规模可观的戏班,也算是吃喝不愁,但这一切都因贺兰信的病而面目全非。
贺兰信四岁时偷偷跑去看戏,看得入迷便学着戏里的武生翻跟头,可这一个跟头却让他崴了腿,疼了一天一夜。
原本以为不过是扭伤的小事,父母便也没有过多在意。可谁知渐渐的贺兰信的左膝下方出现了一个小包,不单发炎红肿,更是让他低烧不断。直到最后肿包化脓,一戳便汩汩的向外流脓,腥臭难当,那时他们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崴腿那么简单。
父母到处找郎中抓药,可终究是耽误了最佳医治的时间。一年下来,贺兰信的腿没见有多大起色,家中能拿得出来的银钱却越来越少。父母几番合计卖掉了津梁的田产,将戏班也盘给了友人,带着他们背井离乡到处求医问药,直至银钱所剩无几。
那时他们刚到了大启都城鄞州,本想着鄞州名医荟萃也许会有办法,可既是名医价格便也不菲。父母花光积蓄实在支撑不住,想起西南边祖籍金州还有些亲戚虽然久不联系,此时却也只能前往投奔寻得一丝生机。
可笑的是,当他们一家四口几经辗转到了金州,沿着父亲记忆中的路线寻去时,却没有任何人记得他们有这么一门穷亲戚。
投奔无望,而母亲变卖首饰的钱也被一个江湖术士以神丹妙药为由从父亲手中骗走。无奈之下父母只好带着他们一路南下乞讨躲过北部的寒冬,打算等来年开春再北上回津梁想办法重操旧业。
就在三日前,父母在官道上行乞时,听闻南滇国来人说那里有一位大法师医术超群,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简直是在世医神。父母一听,便又来了心思想要带贺兰信再去瞧一瞧,说不定能有起色,这也许是贺兰信站起来的唯一希望。于是二人便又兴致勃勃的带着两个孩子直至西南边陲的平南镇打算在此乞讨几日,凑些银两再南下入南滇国。
两年来,她麻木的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听着他们冲着父母鄙夷的眼神和粗俗的言语,渐渐在心中筑起了一座高墙将所有人都拒之于高墙之外,甚至不想再张口说一句话来讨好这世间的任何一人。
她抹了一把泪,绝望的仰望着昏暗的天空,她现在所能做的无非是自己消化掉所有的情绪,在父母面前表现的坚强与乐观,与他们一起面对世间一切残酷。她要重新站起来,去给弟弟找吃食。
就在她打算重新振作出窄巷时,半空中忽然掠过两个身影,落在了她对面的房顶上。贺兰明隐在昏暗中抬头看着这一幕,微微出神。
其中一人身材瘦削,回身虚晃一招,将身后追来之人逼开两米远,死死盯着对方沉默不语。
另一人道:“门主有令,只要你肯把人交出来,我便不与你为难。”
先前一人冷笑道:“什么人,我不知道。”
后者明显起了怒意,“休要再骗我!”说罢提剑便向对方胸口刺去。
灰蓝色天际上只有兵器相触时擦出的火星,看得贺兰明目不暇接,她从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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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