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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来玩,原没想到有这么多奇遇,我真开心。后山有人练剑,他们真是厉害,你一定有兴趣,我带你瞧瞧去!”
她捻起廊下一根藤条,学着姜澄儿舞剑的模样一招一式比划起来,却全无章法。
林照脸上浮起浅浅笑意,竟十分温顺地随她一同往后山走去,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
暴雨大肆冲刷完这一片土地,便即拂袖而去。
后山林深枝茂,青青长草竟和人一般高。阔阔真紧紧拽住林照的手,防止他走丢。
远远的,还未见到剑光所在,便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太易之剑,未见气也。时阴阳未变,寂兮廖兮,须得于风狂雨骤时,剑所指处,波恬浪静。”那人哎哟了一声,继续道,“女娃娃笨啊,笨啊!你这个剑花太实诚了!不行地!哎哟,笨啊…”
树梢晃动处,姜澄儿于林间平平跃出,回转手中木枝自上而下,勉强挽了半个剑花便收回招式,道:“王兄,这暴雨说下就下,雷声轰轰,雾气迷眼,我是真害怕…”
王著道:“罢了罢了,这才第七日,你又是小娃娃,自然学得慢些。”
姜澄儿坐在他对面的石块上,一偏头,便瞧见阔阔真在拼命朝她挥手,而她身后半步处,是林照。
她惊呼了一声,跳着奔过去,待到林照跟前,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兄…兄长。”
林照是俞容娘所出,自然也是她的亲兄长了。
然而对方脸色极是漠然,许久,方缓缓道:“别这样叫我。”
她一愣,脸登时红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阔阔真道:“他不会讲我们的话,你教教他好不好?我觉得同他说话很好玩的。”
姜澄儿旋即想到阔阔真仍当自己是元朝太子,脸更红了,嗫嚅着道:“郡主,这多日来我光顾着其他,反倒将这最要紧的事情忘了。其实,我不是太子殿下,我只是他一个…一个…”
她心中纠结至极,对于她和甄缙的关系,实在难以分证清楚,更难以用一个词来概括。
半晌,方继续道:“我和太子不过是…有些渊源,至于当日为何要欺瞒于郡主,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都是我的不是,还望郡主勿要动怒。”
阔阔真往她腰间的金印望了一眼,又看看她,旋即笑道:“我早知道了。”
姜澄儿又是一怔。
阔阔真道:“这多日来,你莫不是与我同睡在一间房?”
姜澄儿登时恍然大悟,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齐仰头大笑起来。
自搬入抚云阁内,因那后苑之内的房间多数是为王善怜藏书之用,余下的棋室、茶阁和药房皆不能当作卧房,偌大一个院子,只整理出两间大屋可作休憩之所。
其中一间大屋自然是病人独享的,另一间便是阔阔真和姜澄儿共用的了。
至于王著,他这数年间在溶洞内住习惯了,于这山岭草野之中,哪里不能睡?故而谁也没管他究竟在何处睡觉。
多日来,姜澄儿早出晚归,一心向王著请教先天五绝剑法,日以继夜苦耕不辍。而阔阔真多数时间都在林照病榻之前,因此她二人实际在一处的时间当真少之又少,更难有深谈。
故而直到今日,姜澄儿方才记起,二人同屋同宿,竟已十日有余,对方自然早已知道自己是女子了。
王著见昏迷了多日的林照醒了,也挥着手笑道:“病娃娃醒啦,身上可还觉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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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