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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被打入这北狱的人不死也要扒三层皮,更是少有能好胳膊好腿走出去的的人,都说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其实,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不仅腐蚀肉体,更是慢慢的侵蚀着精神,直至彻底崩溃。冯钰已经差不多处在崩溃的边缘,还是那日含章被扔进北狱时他瞥见熟人后忽然焕发了点精神,一个劲的问道:“含章小弟,你怎么也被拿了来?”含章仔细端详了半会才确认是当初在考场外排队等着过关入闸而闲聊投缘的冯钰,“小弟无处喊冤,至今不明为何被拿”。
虽然两人隔着条牢房走道,但不妨碍攀谈,在幽暗昏黄的油灯下两人聊起许多,至此含章结合自己的猜测差不多弄清楚了些事情的脉络,冯钰老哥的确冤屈,只不过跟着庆元府巨贾之子去太康,参加了场上三府与两淮学子的文法聚会,此人颇有财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今年大考的押题,与冯钰商议请教了一二,巨贾之子回到晋安在一场酒会上神神秘秘的说手握秘密武器,今年必要登科入举。结果祸从口出,现在连带当初跟随参加文法聚会的众人都被打入大牢,那巨贾之子就关押在入门左转的第一间牢房,已经疯疯癫癫不成人样。
这样说来含章岂不是更冤,冯钰是结伴参会道听途说了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难道含章则是因为应考当日在闸外与冯钰投缘热聊许久的缘故,只因这瓜田李下之嫌疑,则被人举报两人相识串谋,被牵连进这滔天巨祸之中。聊到后面,冯钰只是口中喃喃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便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含章环顾牢房四周昏暗,不禁悲愤难耐,既然现在舞弊案发,从太康严查到晋安,有人铤而走险自然逃脱不了干系。但命运何其不公与我等何干,家中尚有八旬祖母高堂明镜悲白发,难道就要冤死在这黑暗牢房之中?
在大考结束当日,江南贡院考场的卷宗已经全部封存并送往太康城太院内,即便在当前科考舞弊案闹得满城风云,太院内却是风轻云淡,阅卷工作仍如往常,期初十夫子阅卷组的确发生过激烈争执,直到萧院首拿出圣上的口谕“选贤用才乃国之根本,朕信得过太院夫子”后才恢复往常。
明堂与崔父赶赴晋安后花费了诸多银两也并未见到含章,晋安北狱岂能容人随意探视,盘桓两日多方打听下来才知道是当今大皇子佑杬殿下统帅三司衙门坐镇晋安追查此事,不巧的是今日一早佑杬殿下与三司长官都返回太康赴命去了。明堂连夜快马加鞭又赶赴太康投奔家姐,好在明薇早就接到溪口的来信已经了解事情原委,虽说对崔含章印象糟糕但都是明堂做的少年荒唐事,更要紧的是信得过楼先生曾经的点评“璞玉”。
风尘仆仆的两人赶赴太康后才知道,明薇已经在运作打听,知晓含章目前关押在晋安府北狱。大皇子佑杬及三司长官还未抵达太康,事情仍有转圜余地,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含章性命,晋安北狱声名在外,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是精神被折磨崩溃,后面屈打成招冤死狱中的不胜枚举。崔父听后心中如坠冰窖,心想含章毕竟还未成年能否抗住皮肉之苦尚未可知,恐怕多数人都是坚持不住被屈打成招的。明薇立刻将准备好的银两细软以及换洗衣物交于明堂和崔父让其坐快舟从龙元江顺流而下赶回晋安,拿着太康崔府的书信去见晋安许府台,先想办法见到含章并交代清楚,清者自清让他坚持住,众人都在帮他洗刷冤屈。
披星戴月,两人在晋安与太康之间来回奔波不休,乔装打扮成狱卒后终于见到含章,闲话休提,双方都是心知事态紧急,短暂接触后则安排崔父先在此住下,他则再次赶回太康。明堂与含章判断风云始于太康,事情症结应当是在太康解决,晋安府的情况再差也就如此了。
却说这边明薇终于等到大皇子佑杬殿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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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