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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樊虎,气哼哼地说:“谈好的保底三千,怎么转眼变成一千五?物价涨得恁凶,一千五怎么生活?不干了!”我暗自阴笑,深吸了两口烟说:“不干的随时可走,在座各位是冲底薪而来,还是真真切切做大事?”话音甫落,会场鸦雀无声,我立马缓下语气,盯着樊虎感叹,“现在不比当年啊,看看那些大学生,连掏粪洗碗都干,他们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生存,为了寻找发展舞台。大家都是老江湖,销售收入靠提成,不能得过且过混日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再不沉心做事,早晚死在沙滩上。”话至此会场发出一通爆笑,这时申冬强霍然起身:“我支持秦总观点,做业务不能受固定工资限制,干销售要靠业绩……”
我仔细做过计算,按重庆的生活标准,一千五只够糊口,偶尔泡泡吧、打打牌,财政势必赤字。人都是贱物,尤数浮躁一代,生活稍显优越,安于现状,一旦捉襟见肘,多半蓬蓬勃起,为钱财斗得你死我活。我就要这种效果,当“人团”变成“狼团”,狼迹所至万物不生,再饱和的市场都可从中劈开。“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参透此想法的人,留下了;看不透生存法则的人,鸟兽散。
作为公司历届最年轻的老总,坐进宽敞明亮的总经理室,看着朱福田遗留的烟缸,摸着他坐过的真皮沙发,兀自暗生感慨。桌上有一份打印文件,估计是朱福田留下的,捡起来一看,“旺季动销计划”映入眼帘,上面罗列了各区任务,我负责的区域占比最多,总计八百二十万。看来这厮对我有所依托,可惜已不在同一战壕,禁不住莫名感伤。睖睁良久,念及大任在身,着手动销计划。草草拟了一份,总觉是帮公司圈钱,而自己无利可图。提成于我毫无诱惑,眼下经济紧张,房事未解,既然夺得高位,不用职权牟利,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亏。思来想去,和成都军区的合作,一半充业绩,一半暗箱操作,至此一锤定音,天塌也不悔改。
上次和陈永胜私下敲定,合同拟双份,一份经公司,做面子给老板看,暂充业绩;另一份让厂家代签,他出货收钱,我拿供货差额。陈永胜见钱眼开,只要有高额回扣,他才不管合作方式。这厮临行前旁敲侧击,咨询重庆的装修行情和房价走势,我如实一一相告,他听得直摇头,叹道:“各地行情一个样,兄弟有所不知,我在成都金沙车站买了房,全部装修完,十三万没了。”这话意思明确,手紧爪长,想靠合作捞一笔。我当即拍板承诺:款货交接清楚,你那份三天到账,期限超过五天,你拿兄弟是问。陈永胜脸都笑烂了:“还是你娃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现在这厮肯定比我急,暗作思忖,回头我打电话给张芳,让她立马做两份合同。
办公室电话没人接,张芳现在做后勤搞行政,双份工,忙得是死去活来。改打她手机,她说:“正在采购办公用品呢,一时半会儿回不了,老大有啥子事嘛。”声甜音美,令我陷入短暂的恍惚,怔了怔我说:“你忙吧,忙完再讲。”合上手机,正愁找谁代劳,李丹敲门而入,直截了当问:“秦哥喜欢喝啥茶?妹子帮你泡一杯。”我板下脸说:“老朱喝过的我不喝,随你便。”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前任的小蜜我有心理障碍;二是前任的喜好绝不效仿,就算兴趣雷同也得改改。岂料李丹立撅粉嘴:“秦哥啥子意思,好心当做驴肝肺。”我缓下脸色:“开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干啥?”李丹哼的一声:“你戴了有色眼镜,实话告诉你,本小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死死盯着她,李丹撒起娇来,“你根本不清楚,我这人有洁癖,看看朱福田那熊样,黄牙鼠脸又有口臭,看着都恶心。”我大笑不迭:“连口臭都清楚,还没关系?”李丹又气又急,粉体一颤道:“懒得跟你扯,他这人品行有问题,上次去武隆出差,居然趁人不备强吻,你去问问他,是不是被我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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