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阵电流声。许开则抱着话筒，摆出一副聆听的样子。

终于有歌声响起，却不是许开在唱，而是原唱带着极度颓废的声音在浅吟低唱。

“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

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无关

人间毫无留恋

一切散为烟。”

紧接着便是一阵电流杂音，原唱的歌儿一下就跳到了结尾。

“来不及来不及

你曾笑着哭泣

来不及来不及

你颤抖的手臂

来不及来不及

无人将你打捞起

来不及来不及

你明明讨厌窒息。”

音乐戛然而止。

许开脸上露出绝望之色，突然又伸手摁了一下倒带。

歌手再起。

这一次更是全程电流声不断，最终只播放出最后一句。

“……你明明讨厌窒息。”

此时的许开，露出无法呼吸的神态，努力想要伸手去摁倒带键，却在只伸到一半时，无力下垂。

本来一直打在舞台上的聚光灯骤然熄灭！

一阵寂静得可怕的沉默之后，许开骤然开唱。

却不是原曲的开头，而是说唱部分。

如曾毅所演绎的那种梵唱！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归处应该回大海里

你问我想念会去哪里

有没有人爱你

世界能否不再！”

梵唱持续了两遍之后，聚光灯再次亮起，许开呈低吟状，这才切进原曲的开头部分开唱——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海浪唱摇篮曲

妄想温暖你

往海的深处听

谁的哀鸣在指引

灵魂没入寂静

无人将你吵醒”

这段歌词改动不大，许开的唱法既没有原唱的凄婉绝望，也不是玲花那样如泣如诉，而是带着似在招魂的古老唱腔音色，声音空灵干净，刺透了整个场馆，钻进了所有人都脑海深处。

最关键的是，许开这段带着浓浓古腔色彩的演唱，居是用女声来完成的！

其实他能唱女声这一点，因为《赤伶》片段早就在粉丝间流传，大家并不觉得意外。

意外的是许开唱起女声来，就如先前的张少杰演绎《夕阳红》。

如果闭上眼睛，完全感觉不出来竟然是一个男人在唱，而且自然而然，咬字也特别清晰，毫无扭捏之感。

接下来，许开没有进入说唱部分，而是直接唱起旋律的同时，将预先合成的梵音说唱作为这段旋律的和声，直到主歌部分结束。

在如佛说的背景下，这段本来充满了控诉腔调的歌词，感觉就如主角依偎在佛前倾诉，而佛正以自己的慈悲心怀，慢慢引导着其走向光明。

音乐停顿。

许开拿话筒顶着喉结，作低头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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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