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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已是申牌时分,福安镖局众人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绷带等疗伤之物取出,就地相互止血、包扎。吴、冷两位镖头只因一入林中就寡不敌众被黑云寨一干人擒住,所以反而身上没带什么伤。刘宝安倚靠在一株大树下,强打精神安排善后事宜,他不愿惊动官府,只令吴、冷二人就近到附近镇上买三口棺材来收敛丧命的镖师,又令他二人再请一个跌打郎中来为众人治伤,二人领命上马而去。刘宝安受伤之后十分倦乏,昏昏沉沉,陈修远搬他双腿盘坐,两手垂于丹田之前,正是少林正宗的练气姿式,运内功为他推宫过血。但陈修远适才刚与夏长赢拼了一掌,夏长赢的内力十分霸道,当时已觉胸口气血不畅,此刻再运内力为刘宝安疗伤,更觉右胸隐隐作痛。运了一顿饭时分,刘宝安呕出一大口瘀血,虽觉胸口谭中穴四周还是隐隐作痛,但已不如起初那般剧痛难当了,心知胸前郁结的瘀血既除,只需将养些时日便无大碍了。他见陈修远面带倦容,心知是因他不惜损耗功力为自己疗伤之故,心中既歉疚又感激!
陈修远这时颇感疲困,右臂又隐隐有些酸麻,但他并不立即闭目打坐,而是重扶刘宝安坐下,问道:“师兄可感觉好些了么?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刘宝安道:“陈相公高义,大恩不敢言谢,伤处已然无碍了……”陈修远道:“师兄不必如此,这不过是小弟分所当为的,小弟有个提议,若是陈师兄不嫌弃,咱们二人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不知陈师兄意下如何?”刘宝安大喜,说道:“我……我这等人……怎配与陈相公相交……”陈修远道:“师兄万不可再说这等话了,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罢向着刘宝安拜伏于地,刘宝安赶忙要将他扶起,只是伤后无力,反而险些栽倒,陈修远忙伸手扶住。陈修远虽有一姊,却无兄弟,他见刘宝安威武不能屈,确是个好汉子,而且施恩图报非君子所为,不愿他再对自己感恩戴德,索性便与他结为兄弟,既是金兰兄弟,八拜之交,生死都可相予,些许小恩小惠自然就不在话下了!当下刘宝安也不再推辞,勉强起身,与陈修远二人在地上撮土为香,拜了八拜,结为生死之交,二人尽皆心下欢喜。镖局众人见困顿之中,总镖头却结拜了这样一个英雄了得的兄弟,也稍感慰藉。
陈修远扶起刘宝安在树底盘根坐下,问道:“大哥,小弟有一件事十分好奇,那天机令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连夏前辈那等人物都对他趋之若鹜?”刘宝安尚未答话,韦镖头忽然插口道:“是啊,总镖头,咱们这支镖里真有什么天机令么?”刘宝安脸色一沉,甚是威严,喝到:“韦老三,镖行规矩,走镖‘三忌’中的第一忌是什么?难道你竟忘了么?”韦镖头被他一喝,登时神色尴尬,立即噤声,原来保镖首忌便是忌问囊中何物,这时刘宝安抬出镖局规矩来,韦镖头自然不敢再问。刘宝安回过头来,脸色顿和,对着陈修远说道:“贤弟,请你扶我到那边走走,活活血脉!”陈修远道:“好!”携了他手,二人直走到林外,离镖局众人远远的,料他们再也无法听见二人的谈话,刘宝安才让陈修远扶他在一块大石上一同坐下。
这时夕阳在山,西边天上晚霞如血。刘宝安向着陈修远凝视半晌,奇道:“天机一令,有卜必应,天机令名动江湖,贤弟怎么不知?”陈修远道:“说来惭愧,小弟自十岁上便投入南少林恩师座下学艺,从未离开过山门半步,直到数日之前,方才奉师命下山!”刘保安见他神色真挚,显是不善作伪,又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这就是了,无怪贤弟从未听过天机令的声名,贤弟武艺高强,人又仁义,从此必定大展奇才,扬威江湖!”陈修远道:“小弟其实不才,大哥,咱们已是自家兄弟了,这些恭维的话以后是万不可再说了!真是教小弟徒增汗颜!”刘宝安道:“不然,咱们自然是自家兄弟,愚兄也不是那谄媚小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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