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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飞起身谢恩。随即闭口,不敢多说一个字。她低着头,再次感受到了刚刚进殿时被无数道目光审视的感觉。
这时,皇帝再次开口道:“你仿佛很紧张,抬起头来。”
安若飞闻言,缓缓抬起头,但仍旧不敢与皇帝对视。
此时,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叫什么?”
安若飞恭声道:“民女安若飞。”
皇帝似是感受到安若飞的紧张,便问:“方才的舞叫什么名字?果真是倾城一舞。”
安若飞似乎感受到了皇帝的语气有所和缓,心中却仍旧十分忐忑,“此舞,名曰绿腰。”
“哦?绿腰舞么,倒是让朕想起一位故人。”
皇帝的语气仍旧是缓缓的,不紧不慢。可故人这两个字却让安若飞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今年几岁?以何为生。”
安若飞竭力保持着镇静,“民女是崇都城歌舞坊坊主,今年二十有一。”
皇帝继续道:“歌舞坊?倒是有些埋没,可惜了。只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皇帝叹了一口气,“淑妃当年亦是民间伶人,你倒是勾起朕的伤心事了。”
安若飞心中十分惶恐,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皇帝的这一句话,不说是错,说了更是错。
正在安若飞惶恐之时,群臣当中景羡突然站出来,对皇帝躬身行了一礼,“臣有罪,臣那日流连于十方大街,见此女舞姿出尘,想此等舞姿不能埋没于民间,便私自带她进宫献舞。未想却勾起的陛下的往事,请陛下责罚。”
景羡的眼角余光看到他父亲坐在席中,朝他微微颔首。
皇帝听闻景羡此言,倒也不追究,只道:“朕方才说过,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罢了,你不必自责,倒是献舞的安若飞,委身于歌舞坊中,确实是屈才。”
说罢,皇帝微微沉吟,“既如此,安若飞便去司乐府,任司乐一职,也不算埋没这绿腰舞。景羡,赏黄金百两。”
话毕,景羡率先行礼谢恩,安若飞见状,也跟着景羡行礼。
皇帝微微颔首,“赐座吧,宴后,会有人领你到司乐府。”
这个结果本在奚言的预料中,可当皇帝说出“故人”的时候,奚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但又不敢表露出丝毫,只好垂下头去小口饮酒,将那一丝不安悉数掩去。
“这位司乐的舞,你以为如何?”祁安散漫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奚言随口便说:“美则美矣,却多少是有些拘谨。”
祁安似是有些意外,伸出几根手指在奚言眼前晃了晃,“你究竟长没长眼睛?如此落落大方,你却说有些拘谨…”
奚言笑容可掬,调侃地看着祁安道:“你成日流连于十方大街,久而久之档次自然就下来了。”
祁安却是对奚言这话嗤之以鼻,“就你奚公子清高,我常去的那几家歌舞坊,无论是歌伎还是舞伎,都称得上是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倒是你这些年在陵江…”
说着,祁安恍然大悟地坏笑了几声,“入乡是要随俗的,陵江颇好男风,莫非如今你已不好女色?”
可奚言却根本不理会祁安,只举起手中酒盏向着安若飞所在的方向遥遥祝酒,安若飞此时也正看向奚言,便点头饮酒以示答谢。
祁安见了,又说:“你这又是做什么?方才不是还说人家拘谨么,现在却又遥献殷勤。”
奚言仍旧淡淡地笑着,“美人嘛,虽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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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