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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忍痛的人。那时候她和他不熟,她没好意思问他谁是第一个。
她莫名有种感觉,他对她的态度似乎亲近了许多——也许他和她一样,都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愿意害别人为自己心疼担忧。
他说多晒太阳有利于骨折恢复,于是每日把她抱进抱出。
有时候天气不好,一整日看不见太阳,偶尔阳光穿透云层落下来,他便像支箭一样飞进屋中,忽然拦腰把她抄起来,追着那几道阳光跑。
跑急了,他伤势发作,一边咳嗽一边笑。
那时她天真单纯不谙世事,抬眸望去,只见满目阴沉晦暗之间,他的笑容灿烂到让她睁不开眼。
他是她在溺水时期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
不仅因为他对她好,还因为他相信她的父母是无辜的。
他告诉她,南戟河夫妇还活着,如今正被关在天牢,就连她以为已经死在长巷子里的南念一也只是重伤。
一开始她其实不太敢信,她觉得他是在可怜她,说些善意的谎言来安慰她。
渐渐地,她和他熟悉了起来。
她意识到他是在认真说话,他确实在为了她父母的事情忙碌奔走。
他说:“炎洲百姓拥护炎君,炎君若是出事,炎洲必定大乱!就凭咱们那位陛下的本事……哈。”
南般若屏住呼吸激动点头:“对啊对啊,父亲母亲爱民如子,炎洲百姓安居乐业。”
“我一定会保住你的父母。”他郑重向她承诺,“南般若,你且信我!”
即便是在很多年之后,回忆当时情景,她仍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说话的样子,那样言之凿凿,那样意气风发。
他甚至还能流露出少年冲动热血、孤注一掷的模样。
她自小被照顾得太好,从未经历过世事险恶,怎么可能不信他?
就这样,她被他用温水煮了青蛙,越来越亲近他,渐渐熟悉也喜欢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和蔺青阳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
他年纪不大,城府却极深,能把谎言说得像真话一样。
她以为他要为了救她的家人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不知道应该怎样感激他才好,于是在某一日,他问她可不可以留下来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心安的报答方式。
他很温柔,很耐心。
沐着月色,他轻吻她脸颊,惹她为他心动。
他似乎很懂,不像是一无所知,然而却又总有些阴差阳错的小岔子,把他自己都气笑。
年轻男人低低的笑声,带点气急败坏的无奈。
她觉得自己看穿了他——他也是第一次和女子相处,不知从哪里问了些经验,却只是纸上谈兵,到她面前,失误连连。
恍惚之间,大红的喜帐重新映入眼帘,南般若的思绪从往事中抽离。
她怔怔望向蔺青阳。
今日他是真新郎。
从前她曾短暂遗憾过,虽然和他两情相悦,却没有媒妁之约、没有长辈首肯、没有大婚仪式也没有洞房花烛。
如今倒是诸事齐全。
只是这样的婚事,实在惹人发笑。
蔺青阳并没有脱掉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只信手扔掉束带,欺身逼近。
“你是真不会怕。”
他冷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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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