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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被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立刻去检查方鸠寻的情况。

一检查发现，方鸠寻醒了。

护士轻轻地说：“病人醒了。”

陆鸩渊不敢置信，大步流星地来到病床前，看到方鸠寻的确是醒了，而且面部平静，完全没有了刚刚大口呼吸、痛苦的样子。

“阿寻。”他轻声叫了她一声，但她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护士对方鸠寻做了常规的检查后，对陆鸩渊说：“恭喜你，患者恢复了意识，身体在渐渐好转，你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了。”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征求陆鸩渊的意见：“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只要方鸠寻没事了就行，陆鸩渊点点头：“你走吧。”

护士走到门口，又停下，心有余悸似的又一次开口：“如果还有问题，按床前的铃声就好。”说完，就真的走了。

陆鸩渊坐了下来，想要握方鸠寻的手，但是方鸠寻的手还缠着绷带，只能作罢。而方鸠寻刚睁开的眼睛又一次闭上了。

“别怕，我一直都在旁边，不会离开你半步。”不知道方鸠寻是不是睡了，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方鸠寻轻微地回了他一个“嗯”。

第二天，方鸠寻又一次睁开了眼，身体已经没有第一次醒来那么痛了，但是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唯一能动的只有她两个眼珠子，她用眼珠瞟向右边，看到了陆鸩渊。

陆鸩渊自然发现了方鸠寻醒了，他的心情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方鸠寻行了额，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忧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后的方鸠寻，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愧疚。

“阿寻，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痛吗？”

方鸠寻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陆鸩渊刚想再开口时，医生和护士进来了。

“哎呀，醒来了，好事情。”医生一边说一边走到方鸠寻的病床边，开始做检查。

检查了一会儿后，对旁边的护士说：“要换药了。”

“是。”

护士过来，刚准备搬起方鸠寻的手给她换药时，方鸠寻突然发出“嘤嘤嘤”地声音，明知道身体还无法动弹，但她用力尝试抬起手，想甩开护士，头也艰难地左右摇摆。

“没事，换药而已，不痛的。”护士不明所以，还以为是病人怕痛。

陆鸩渊看到这一幕也安慰方鸠寻：“阿寻，没事的，护士小姐她们会很轻的。”

因为陆鸩渊的这句话，方鸠寻抗拒得更厉害了，眼珠子还不忘瞟向医生，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