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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一观点在一二三四组居民中尤为集中而强烈,每天晚上,许多居民都会聚集在村广场上,或三五人一群,或十几人一堆,言辞犀利的大声议论评点,旁若无人。甚至四个组长好像故意要火上浇油似的,时不时也参与其中。
五个转承包张富贵150亩鱼塘的渔民以及他们的亲友听到这些流传甚广的纷纷议论,被那个腰里插满飞刀、凶神恶煞的瘪脑壳,和那个能把花生米大小的炸药准确扔进耗子洞里的张富贵搅得心神不安,生怕他们直接打上门来,把鱼塘强讨恶要回去,故而惶惶不可终日,再也坐不住,整日追着林家康、徐跃进和五六组傅组长、李组长,询问、质疑村里和他们签订的合同,讨要说法。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党员则拄着拐棍找到徐跃进,吵吵嚷嚷着要查看承包合同和账本。天知道这些老眼昏花、连斗大的字都不认得几个的老党员怎么看得懂帐。
林家康、徐跃进没料到,原本自己准备拿来对付张富贵的一套办法,却被他发动群众反过来用到了自己身上。两个人被这些人吵得烦不胜烦,脑壳生疼。想要登门拜访张富贵,却始终拉不下这张脸,于是便委托妇女主任兼一组组长马兰花私下见了张富贵两面,不想张富贵铁钉子咬断,坚持按合同办事、无条件收回鱼塘,并扬言不日即将去香妃湖县治所在城关镇,拜会某某县领导之类。
林家康、徐跃进不仅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复,反而更添了一份忧心。两人屁股底下到底有没有粘上屎,粘了多少屎,别人或许不晓得,他们自己心里大抵还是有数的。事情真要发展到那一步,可就完全违背初衷、偷鸡不成反蚀一缸米了。
直到这时,林家康和徐跃进哪里还没明白,自己这是掉进张富贵设计下的天大的坑里了。两人这才深深的体会到张富贵的老辣与阴狠,细思极恐:原来八个村组干部里面,张富贵居然已经多多少少能左右或影响四个人的意志!当初两委会的进程也因此而牢牢的把控在张富贵手中啊!他并非不能顺利通过五个方案中的某一个方案,而是故意让所有方案全都胎死腹中!再通过舆论和广场之声,使得所有矛盾和目光全部集中到他们身上,让林家康一伙人落井下石、强抢林家财产的阴谋论逐渐发酵。在其中,他张富贵只有一个角色,那就是:一个不离不弃抚养战友遗孤有情有义的汉子,一个被人欺负到家却忍辱负重一让再让的弱者。
因此,张富贵、瘪脑壳大刘一家三口、林一林,连带秋水秋叶这对母女花,一时间得到全村上下男女老少们的一致同情。
事已至此,林家康、徐跃进两人都清醒的意识到,再想以会议形式谈判,压张富贵为五六组出资或鱼塘承包费涨价恐怕已不可能。八个村组干部,每个人代表的利益各不相同,人多嘴杂,现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开会讨论只怕越会引出更多更大的麻烦,以一对一的形式私底下的交流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只能向张富贵、瘪脑壳低头了吗?要是林叔和家鲲家鹏在,他们倒是无所谓,早就跪舔了,可这是两个在本地无亲无故、居然还敢嚣张的亮刀子、把村官根本没当回事的外乡人啊。
林家康、徐跃进确实有点不甘心。同时,还有点惧怕,不晓得张富贵后一手又会是什么。温水煮青蛙?钝刀子割肉?还是…雷霆一击?
就在双方骑虎难下的时候,村里回来一个外姓人。
而打破这僵局的,却偏偏就是这个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外姓人。
5月上旬的一个星期天,林一林在一号院临帖写完一百个大字后,习惯性的一头扎进图书馆里,抱起一本《世界地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跟随在他身边的,除了秋叶和永远吊着两条清鼻涕的汪少甫,还有刚结识了几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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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