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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明日离京,还请皇上再让臣妾多留一日,明日好送兄长离京。”
陆时鄞轻轻一笑:“朕答应你的何时变过卦?上来同朕说说话。”
沈初黛这才松了口气,撩着裙摆便进了车里。
知晓帝后二人要私语,旁边守着的众人皆是纷纷后退几步,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陆时鄞坦言道:“阿黛,你妹妹确实是我踢下湖的。”
沈初黛一愣,随即莞尔:“我猜也是,她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撒这样的谎言。”
陆时鄞抚上她如玉葱般纤细白嫩的指甲,话语柔和却是带了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我瞧你今日晚膳用的少,是不开心在恼我?”
“皇上这是哪里的话?”
祖母瞧见她回来欢喜得不行,下午又是茶点又是甜羹汤地将她肚子塞得满满当当,哪里还有别的空间去进晚膳。
沈初黛顿了顿,又有些好奇:“只是皇上为何要踢三妹妹下水,可是她做了什么无礼之举?”
她听着陆时鄞将下午的事如实道来,却是想起钦天监监正薛弗在御花园占卜那日,她被长宁郡主绊倒,也是不小心摔向了皇帝。
那时他却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入了怀。
陆时鄞瞧着沈初黛怔然,心头不由有些担心,担心她会不开心。
他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我这般待你妹妹,你可会……”
“没有。”
话语被打断,陆时鄞瞧着她笑弯了眼眸:“我很开心。”
诶,开心什么?
开心他把她妹妹踹进湖中吗。
虽是没反应过来她开心的点,陆时鄞下意识回答道:“那我再接再厉。”
心结解了也终于到了分离的时刻,眼见着她便要跳下马车,不由又将她勾了回来。
瞧着她长睫微扬,露出意外的眸光。
陆时鄞轻轻吻在她光洁白嫩的额头:“早些休息,别像昨夜那般熬夜了。”
若是放在平时,沈初黛的心声会是,她熬夜还不是因为他!
可感受额头那微凉温软的触感后,她心神一恍,待她反应过来之时那六驾马车早已驶离视野。
沈初蔓娇嫩的声音响起:“咦,阿姐耳根怎么那么红?”
沈初黛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脸颊到耳畔的一片肌肤都滚烫着,她指尖捂上脸。
啊啊啊她怎么那么没出息,不过是一个额头吻,这才哪跟哪!
——
兄长第二日一早便辞行,沈初黛特地带了一壶果酒前去他院中找他,到的时候他正在擦拭盔甲,瞧见她手中一壶酒传来的却是果酒的香味,不由有些戏谑道:“阿黛何时这般没用了,竟是拿果酒来送别兄长。”
边境寒冷,在军营中驻守的将士们水囊中多半装得都是酒,纵使是劣质的酒,轻抿一口那热气从胃中翻滚上来,整个人便就暖了。
时间久了沈初黛也习惯如此,酒量练的越来越好,庆功宴上都是论“坛”来喝,回了京之后才极少饮酒。
她将酒壶放在桌上,瞥了兄长一眼轻哼道:“这不是担心兄长你酒量差嘛,若不是怕兄长你喝醉延误了明日点兵,我今日定要带上几坛烈酒来喝倒你。”
沈桦安将毛巾往架子上一放,坐回了桌前笑道:“嫁人后口气竟也大起来了。”
说笑归说笑,沈初黛最是明白边境战役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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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