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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没露出一点情绪,后来沈裕坐不住了。
“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宇文跋淡淡开口,说的话却跟沈裕想象的不同。
“贵国的宰相入狱之后迟迟没有动静,不知道王爷怎么想?”
沈裕脸色微沉,这点刚好也是他的心病,关儒通敌的人证物证惧足,沈衍却一直不松口,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
他在心里否定道,沈衍要是发现了什么绝不会如此平静。
“本王也不知道,当今圣上心思深啊!”沈裕缓缓道。
“有没有可能是贵国圣上知道了什么?”
果然,宇文跋也想到了这一点。
沈裕想了想沈衍的言信,摇了摇头:“不确定。”
宇文跋敲了敲桌子:“既然如此,希望王爷重视与我们的合作,有些事情要加紧了。”
“本王知道。”
果然还是绕到了这上头,但是沈裕的确没有推脱的理由。
………………
紫台宫,
荏苒时光一闪而过,几日来沈衍都没什么动静,更别说来看了,只听得乾清宫,永夜宫,钟粹宫,春意宫各宫的消息流水般的传来,就算紫台宫大门紧闭,只言片语也顺着门缝,雪花一样飘进众人耳中。
宫中的一草一木却没怎么萧条,秋天的花接连开了,连带着众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关清秋几日也没有闲着,想起父亲还在牢里,之前她旁敲侧击的问沈衍,只打听道父亲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其他的却是没有办法。
她在朝中没有可用的人脉,为今之计只能先从宫外下手,最好的就是南安王府,她有种直觉,沈裕和关寄云一定知道些什么。本来准备悄悄托人到宫外打听些消息,没想到就被后宫妃嫔算计了,禁足在这里,这个骨点上基本上大部分人都盯着紫台宫,巴不得她犯什么事被圣上处决,想做什么却是大不方便了。
前晚想了很多方法又被自己一一否决了,现在关家只剩她一个人,要是她也出事,父亲就真的没指望了,心烦意乱下练了很长时间的字,她的字不是一般小姐时兴的花簪小楷,而是力透纸背,肆意潇洒,让人一看之下绝不会联想到女子。
全是因为在闺中时父亲的教导,读书明理,正心为人,父亲对自己严格,对女儿也丝毫不放松。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从呀呀学语的稚童到数十年一直到十几岁,从未有过停歇,才有现在的字。
一张张纸上字迹汪洋开来,犹如笔尖有神。
全诗以狂草写就,以“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开头。
以“都门懒筑黄金台,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结束。
关清秋手中笔直直落下,想到父亲,想到王府的事,想到当年父亲说过的的“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铁骨铮铮,分毫不让。想到自己如今在这遥远的深宫里面要处心积虑的算计谋划,再看着眼前的墨迹,水滴毫无预兆的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后来直到凌晨才睡,第二天关清秋精神不好,下午困意上来时,来不及打量其他就睡了。
醒的时候沈衍竟然在床边看她,见她醒了伸出长臂一搂:“怎么现在睡着,不怕晚上睡不着吗?”
关清秋失声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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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