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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忘不掉这张脸,分明就是考试那天扛着她上二楼的人。
真是糟糕,虽然知道那人一定是银行的职员,却没想到还是负责这一批新生的领导。但愿他贵人多忘事,已经忘掉那天的事了吧。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佟寅生的长篇大论已接近了尾声:“在座的各位青年朋友,都是初入社会。首先要学会端端正正地做人,然后才能全心全意服务客户、服务社会、报效国家。总而言之,我希望你们不仅仅把这个岗位当成是谋生的职业,而是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然后,不知为何,礼堂里忽然起了一阵的骚动,大家都愁眉不展地交头接耳起来。
宋玉芳的心思全然飘在不相干的地方,只好趁乱去问傅咏兮怎么了。
傅咏兮苦着脸回道:“人事部给咱们出了命题作文,让明天一早就交呢。写文章呢我是不怕的,可我怕命题,选个我不喜欢的题,一晚上也憋不出一个字儿来。”
看来,整个礼堂的人都是为这个犯愁。
宋玉芳不由地生出一股自信来,幸而自己生在一个传统家庭,极其重视国文,所以这个任务似乎难不倒她。
接下来,又有银行的经理和副经理上台讲话。
最后,大家排着队上台去领训练班的课本。为表示重视,每一份都是由经理亲手交过去的。
其他人上台都兴奋得了不得,从经理手中接过书本时,恨不得把手一直地握下去。只有宋玉芳灰溜溜地上去,低着头想尽办法避免与佟寅生对视。
不过,她似乎有些太高看佟寅生对于这次典礼的重视程度。实际上,带新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佟寅生打心眼里不乐意做。要不是还要陪着上司们做足了全套,他恐怕讲完话就想着要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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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吃过晚饭,那道命题作文就来了——《我之人生观》。
傅咏兮坐在灯下,悄声叫着宋玉芳的名字:“小玉,这个题目我好像会做。可是你说,我要往女子解放的层面上写,好是不好?”
宋玉芳稍一抬眸,才一触到傅咏兮那闪烁着不安定光芒的眼睛,便什么都明白了,抿嘴一笑道:“可是可以,不过你可不许拿现成的例子说事儿。什么此次招考,男女之比例全然不公的话,你还是藏起来吧。咱们女子闹解放,也不在这一件事儿上头。倒是你写了进去,万一人事部不爱看,影响你的考评呢?这是内部作文,不是报纸文章,你的热情该用对地方才是。”
这样面面俱到、无可反驳的话,让傅咏兮绕在嘴边的话尽数都散了。她只好不可置信地瞪着眼,摇着头笑了起来:“你真是神了,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倒让你把话都说尽了。”
另一边,正在奋笔疾书的沈兰忽然地转过身来,以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傅咏兮,道:“密斯傅看起来是个热情饱满的革命女性啊!不如这样吧,这周末要是你得空儿,我带你去我们学校转转。你应该听说过的,女师大的进步组织,做事有多么轰轰烈烈,又有多么欢迎社会各界的通达人士加入斗争的行列。”
傅咏兮眸中一亮,差点就把写文章的事情给忘了,抚掌道:“真的啊,我一直都想听师大的前辈们传授经验,就可惜了没机会。”说罢,搬着椅子往沈兰位子边靠了靠,继续议论起女子解放的话题来。
宋玉芳笑着听她们谈了几句,余光却见冷秋月一直如若无人地伏着案,因就想到自己的程度不如别人优秀,赶紧收回了心思做文章。
这时候,沈兰又问道:“密斯宋也一起吗?”
宋玉芳望见傅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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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