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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往沈兰那桌坐过去了,便没有继续闲话。
沈兰看见她两个,先说道:“瞧你们俩这一身的灰。”
“那我们先去洗把脸。”宋玉芳说着,把饭盆放了,先去净面。
脸洗完了,冷秋月也正好打了两份饭回来。一坐下先不忙着吃,而是雀跃地当起了信使:“万华哥托我给你们捎句话,让你们去小土地庙十四号潞安会馆,找一位叫马四平的老爷子。万华哥说,这是他老乡给牵的线,说那马老爷可阔气了,在当地是有名的财主。因为大儿子预备在北京发展事业,所以全家老小都跟来定居了。老爷子暂时在会馆里安顿着,等买了房子就该搬走了。你们想啊,这全家都搬来,家私不也跟着都来了嘛,全拿去买房,可不得买下半个北京城啊。万华哥的老乡都敲过边鼓了,大概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你们可得早些去。会馆里住的人可杂了,难说就有同行。要是让人抢了先,一块大肥肉就飞了。”
傅咏兮疑惑道:“他自己怎么不去?”
宋玉芳点了一下头,也望着冷秋月。
冷秋月抿了一下唇,答道:“你们还不知道呢,万华哥走运了。稽核室原本只是想多要几个练习生过去算年底的总账目。可你们想啊,以他的本事,到了那里还不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嘛。看样子,那边是要一直留着他了。专等练习生的三年服务期一过,大概就是稽核室正经的办事员了。”
宋玉芳听了这话,再想想崔万华这段时间一直被当个杂役一样地使唤。不单心里有感慨,甚至还感到了一股振奋的力量,连连抚掌:“瞧瞧,说是世道不公,可也不是一点儿出头机会也没有的。只要下了苦功,自己有本事,多大的难关都能挺过去。”
傅咏兮听得频频点头,却听见耳边有失笑声,就不解起来了:“沈兰姐,你笑什么,难道密斯宋说的不对?”
“没有没有,我是在笑……”沈兰的两边脸蛋都笑得通红,喘得只能用气声学了一句,“万华哥……”
傅咏兮立马就会意地起哄,闹得冷秋月情急之下,站起来就要走。
幸而被宋玉芳一把拉住,憋着笑说道:“得了得了,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冷秋月勉强坐了回去,连脖子都快烧红了。
谁想到,宋玉芳话锋一转,也指着她笑了一笑:“怪臊的是不是?”
禁不住调侃的冷秋月,腾地站起来,又准备要跑开。
宋玉芳将她手臂一拽,故意吓她:“你这一走,人家见了,不得追着你问,好端端的为什么不高兴呀?那你又要怎么说呢?”
左右为难之下,冷秋月回了座,把脸死死埋在胳膊里,说什么也不肯吃了。
沈兰和傅咏兮就拉着调子,一搭一唱地调笑起来了:“万华哥——可是个老实人呐。”
“万华哥——可是个本分人呐。”
宋玉芳看冷秋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怕是要急哭了。赶紧眨眨眼,示意她们都别说了。自己则去扯开话题:“说起来,崔万华自己怎么不过来同我们说,非要你转达。”
“就是就是。”傅咏兮眼睛一闪,脸上依然挂着起哄的笑容。
冷秋月羞着脸,急急地抬头,冲着西边角落里一指,道:“瞎说什么呢,你们瞧瞧那一桌,全是稽核室的人,连吃饭都站着呢。还有一半的人,连食堂都没空来,专等着这些人吃完了给送去呢。”
宋玉芳把筷子放在嘴里含着,想了一想才道:“按规定,练习生在服务期内每个岗位都要轮一遍的。我要是去了稽核室,恐怕错账能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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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