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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天恩。”
按照具衡国的意思,赶紧换上宴席,很是清雅,上的也是皇帝喜欢的淡淡清酒。皇帝落座举杯,看着姚武,爽朗大笑,“盆子,反省的如何了?”
姚武赶紧放下酒杯,诚惶诚恐,恭谨言道:“圣上,罪臣承蒙天恩,食君之禄,不思报国,却屡犯王法,皇后为此大怒,让罪臣回家反省!这三个月来,臣反躬自省,闭门思愆,自觉惭愧,罪臣疏乞归农,以全骸骨,望陛下恩准。”
“反省的不错,还是待着,继续反省吧!”皇帝威严的目光看着众人,在众人不知所措时,皇帝突然问道:“朕风闻姜家有异动,可是猛然间,也没有发现证据!众位卿家,朕不知如何是好,你们说,姜家会不会真的谋反啊?”
众人猛然心颤,被这番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皇帝知道三家和姜家不睦,偏偏召集三家来,就是发动对付姜家!
姚政君身体微微颤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此时的他慌乱震惊,不知如何回答皇帝的问题了。
姚武倒是见机明快,瞬间明了皇帝心意,已从姐姐那里知道了袋天洞中发生的事情,赶忙奏对道:“圣上,姜云天东摄万机,善柔天下,府上宾客纵横,加之跋扈奸嚣,大奸似真,微臣以为,此人有悖逆之心,代立之意。”
天空中突然炸响了巨大的霹雳声,天雷滚滚而来。
端着的酒杯的姚政君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掉落地上,发出碎裂声。
皇帝不置可否,独自饮下,无由头的言道:“不知老天为何如此愤怒!”
犹豫不决的余靖昌听到这样的话语,清晰明了皇帝心意,赶紧放下手中酒杯,马上附和道:“圣上,微臣斗胆,认同姚武所言,此人见外恢弘,中无实用,朝堂之上,佞顺惑上,私宅之下,图身蛊下,典型的先德后贼之人。”
姚武暗暗叫好,没想到余大司农口才如此了得!
皇帝不加评论,笑看刘尚诚,随口问道,“刘卿家怎么说?”
刘尚诚岂能不知,“姜家金紫满族,奔走一世,何其盛也!然而姜云天不知皇恩浩荡,不知抱朴守雌,反暴佷跋扈,壅君树党,所谓‘隆隆者绝,炎炎者灭’,陛下转念之间,可阳春消冰,令姜家富贵化为轻烟冷风,显赫荡然无存!”
姚政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趁着捡酒杯,整理思路,恭谦言道:“圣上,姜云天身为中丞,久专大柄近二十载,不知避去,多置亲党,充塞朝堂,致使蓄愤于上,积怨于下。老臣以为,应当适时敲打,让他知道人主之威,而收妄心。”
皇帝没想到姚政君有君子之风,笑道:“政君,为政之君子啊!”
皇帝明了三家态度,也定下心来,并没有多言,便起身离去。
临走之时,皇帝站在雨中,对众人高声言道:“大家发现证据,就速速报知揭发。若姜家清白,也不能捏造证据,冤枉姜家,要用心办事,忠心办差!”
皇帝冒雨离去,送走了余靖昌和刘尚诚,姚政君和姚武回到后堂。
姚政君无心饮酒,担忧的言道:“盆子,圣上让我们办的事可是棘手之极。咱们……还是不要和姜家直面冲突,应避其锋芒。姚家虽也是望族,可不是姜家对手,你看看,将来的太子妃是姜家女儿,七个中辅中,梁兴奴因他推荐而发达,公协、吴茂荣和蔺钦良是故交,以一敌四,不是自取灭亡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圣上临行也说了,不要捏造证据,还是有心袒护。”
姚武玩弄着羊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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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