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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登时手脚冰凉,犹豫再三,终是不敢再讲什么,稽首道:“下官,遵命。”
又说那姓梁名文举的行人,一路雨中跋涉,此刻腿脚尽皆泥泞,浑身湿透尤不停下。
天上阴云蔽日,让他难以估算时辰,使得他内心更加焦灼。
待他走过一处山谷,前方出现一大片竹林。
竹林广袤,放眼望去茂林修竹,不见边际,谓之竹海亦不为过。
此刻脚下有两条路,一条是夯土路,连接山谷继续向西北蜿蜒。
还有一条不起眼的小径,碎石铺就,通向竹海最深处,小径极窄,仅可二人并肩而行。
梁文举抬足便朝西北行去,走过小径时身形却不由自主地顿住,扭头向小径望了一眼。
小径幽深,通向不知名处,间或有鸟雀“扑棱棱”一掠而过,竹枝摇曳,珠雨洒落。
梁文举收回目光,走了两步又复停下,伸手入怀摸出一块环形玉佩,晶莹剔透,黄如蒸栗,雨滴落在玉佩之上,凝而不散,显然是一块极好的黄玉。
这是他成亲之时岳父赠予他的,一直小心珍藏,随身携带。
他低头用手摩挲着玉佩,反复踟蹰良久,终于转身步入碎石小径。
林海浩瀚,茫茫无垠。但脚下的碎石,证明了附近绝对是有村落,至少也是有人烟的,梁文举坚信。
不知是竹叶繁茂,还是雨真的小了,天色似乎也稍微明亮了些,顺着竹林幽径走了将近两炷香,果见前方灯影幢幢。
正前方是一泓湖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碧水微澜,澄澈盈盈。
而最吸引他注意的,是一堵一半在地,一半接水的白墙,高约丈余,墙头砌成波浪状,高低起伏,覆以黑瓦。
墙内有参天银杏古株,约有四人合抱粗细,华盖如荫,许多树枝蔓墙而出,斜风细雨偶过,枝摇叶落,顿时金黄漫天,霎那间恍然若梦。
树后隐约有重楼斗拱,似是二层楼阁的飞檐一角,雨幕中叶落如歌看不真切,朦胧迷离,引人入胜。
梁文举啧啧称奇之余沿着碎石小径走着。
脚下路有三条,两条通向林中别处,想是另有人家,一条弯弯曲曲至眼前的黑瓦白墙之下,一个月洞朱漆的大门紧闭着。
他行至门前,轻轻叩响了门扉。
“咚咚”几声响后,不见回应。
他退后几步,抬首看向墙后院内,待看到隐立于大树之后的二层楼阁内确有灯烛之后,又复进前叩门。
响声终于惊动了院内的人,他听见楼上悉索有声,抬首循声望去。
二楼南面的这扇窗子被缓慢地推开,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露了出来。
小脸圆圆的,皮肤黝黑,洗的倒是干干净净,约摸六岁年纪,最奇的莫过于他的头发,既不结髻,也不束结,竟然是满头短寸,长不过指宽。
梁文举好奇心起,高声问道:“孩子,你是胡人吗?”
男孩只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梁文举这才想起正事,道:“在下有要事赶路,途径此地,现有一事相求。”
梁文举见男孩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以为他在细听自己讲话,遂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不知府中大人安在?事成在下必有重谢。”
男孩扭头离去,梁文举一下子愣在原地。
良久,男孩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把竹骨伞,对梁文举道:“大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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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