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开走，郑丽玉便牵着天晴发足狂奔，然后一直到学校的小树林。

“天晴，你老实交代，到底用了什么**药，你看看刚才，上官弈的整颗心都已经在你的上面了。”

“丽玉，你说是不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或许是之前的烙印太深，总觉得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你那个手术不是在脑子里的吧？我怎么看着你好像傻了似的？”

天晴看着湖面，幽幽地说：“我想和他离婚，那样的生活我简直就要窒息，可是，他不同意，他说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

“或许真的是日久生情。”

她苦笑着点点头，“或许是吧，我也希望是吧。你知道，原来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甜蜜，所以，我能够坦然地接受任何的挫折。可是，现在不一样，就怕尝过了糖的甘甜之后，再也吃不了任何的苦了。”

“天晴，为什么不肯相信他的话，或许一切真的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呢？”

她怔怔地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或许他真的是被你感动了。”

“也就是说那不能算爱情是不是？那顶多算是……”

算是什么？

同情？

“天晴，为什么不肯朝着好的方面去想，难道没有觉得他或许是真的爱上你了？”

她微微摇头。

“丽玉，你没有爱过，所以你不知道爱情的滋味。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说爱就爱了？我爱了他这么多年，那是一种已经渗透到骨肉，渗透到血液的爱。”

“既然深爱，为什么还要选择离开？”

“丽玉，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不能就一直被他伤害下去，我也有自己的临界线。”

其实是怕自己崩溃，面对他的无情终于难以支撑，然后崩溃。

“天晴，不要执拗，有的时候爱了就爱了。”

丽玉看着平静的湖面，脑中快速地闪过了上官堂的那张脸。

“为什么不肯相信，他或许是真的爱你，只是被你迟了许多而已？试着接受，难道不好吗？”

她不说话，其实已经给了彼此一个机会。

她能够理解上官弈的心情，其实并不是真的相爱。那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而习惯却是不稳定的，今天被这个习惯接受，说不定明天就会被另一个习惯代替，这才是她感到伤心难过的地方。

或许是应该试着接受，或许自己真的能够走进他的心底。

本来说好，傍晚的时候，上官弈会过来接，但是，出现在门口的却是馨园的司机。

馨园有好几个司机，这个天晴比较熟悉，因为有几次两个人出去散步，回来都是上官弈让这个司机来接的。

“少夫人，少爷有些事情，所以让我过来接。”

不是没有失望，只是心头微微掩饰了，然后打开了后座。

上官夫人没有回来，说是有一个活动必须前去参加。

在馨园住的时间长了，她越来越发现上官夫人的不容易。

往往一餐饭都会被好几个电话打断，几乎每次都不得不以关掉手机作为最好的结局。

只是，上官夫人很少出去，她有一次对天晴说：“越来越感觉自己老了，做很多事情便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所以，只喜欢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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