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黎明在炕头睡，炕头烧得最热乎了，黎明和衣躺下。关键时刻停电了，边境山区的电都是村子自己发的，莎莎点了小蜡烛，说：“大叔睡炕梢吧，我去烧火。”

柳昊看看胖叔，竟然挨着黎明睡在炕头那边了，当是炕桌，上面还有不少吃食和酒。柳昊打了个饱嗝，借着微弱的蜡烛光，脱掉衣裤，只穿了里面的秋衣秋裤，钻进了厚厚的被窝躺下。

窗外，一阵阵山风呼啸。柳昊裹紧了被子，好在吃了好些羊肉，喝了一小盆滚烫的羊汤，加上那雪豹精泡的药酒，他倒是周身兽血沸腾。

莎莎把蜡烛吹灭了，她并不上来睡觉，而是出去抱柴禾在外屋地烧炕。柳昊哪里睡得着，就听见炕桌那边已经窸窸窣窣有了响动，黑暗看不真切，估计是黑瘦有劲儿的胖叔已经对黎明下了黑手了！

柳昊不声不响摸黑儿下地，穿上鞋，悄悄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外屋地。外屋地也没有点蜡烛，但是灶坑的火光红彤彤的，映照在坐在灶坑前拉风匣烧炕的莎莎的脸上。

“大叔，你怎么出来了？”莎莎看着柳昊。

柳昊蹲过来说：“我帮你烧火！”

“呵呵，大叔是不是吃多了药酒，挺不住了吧，别着急，我把这堆柴禾烧完就上去……”莎莎和自然地说着，就好像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