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杀死？”

“我苟活着，苟活了二十年了……我陈雪从活下来那一刻开始就对天发誓，这辈子只想两件事，那就是等我安顿好了村子里的人，就去找她报仇！将她碎尸万段！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杜小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颜夫人！哪怕我死了，我也一定会变成厉鬼回来找你的！”

说完，她突然狠地一咬牙，顿时眼珠突起，嘴里血流不止。

“小雪！不要！”琴婉绫尖叫一声，恐慌跑过去。

阿九心里‘咯噔’狠狠跳了一下，反应快速地用力捏住杜小雪的脸，试图阻止她，可惜已来不及。

琴婉绫表情痛苦地抱起杜小雪，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如同流不尽一般倾泻下来：“小雪！小雪！”

启儿也受不住跑过去：“小姐……”

琴婉绫哭得声音都发不出了。

究竟为什么最后竟变成了这样？她明明是为了帮杜小雪洗了冤屈才对，为什么偏偏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

一旁，宫淇赫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琴婉绫，嘴唇抿得紧紧的。

张侍卫命人将杜小雪的尸体抬走了，而琴婉绫依然呆滞地蹲在那里，启儿劝了小玉和香草回去，自己留下来陪琴婉绫。

夜微凉。

“小姐，咱们回去吧……”启儿小心翼翼地问。

琴婉绫木讷地站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转身预回房间。

经过啊九身边的时候，只见啊九看着黑乎乎的前方，拿着手里的折扇愈加快速地开开合合。

他突然半眯着眼，嘴角扯动了一下，随即像是嘲讽地说道：“不得不说，这个事情挺厉害的。”

琴婉绫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前，然而她才迈开了一步。

就听到啊九故意稍稍提高了音贝说道：“我说的是这整件事的布局，从下药，到完美破案。”

琴婉绫回过头，看到阿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一直在注视着她，而他脸上的笑容竟是那么甜。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阿九的笑让琴婉绫感觉到十分的冷，像一把刺刀似的随时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