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去告诉肖小俊，让他下令把一部分巨弩向左平转三十五度角，高度上调一格，炸掉对方的后军舰船。”

“得令。”

猴子飞快地在林间穿梭，几分钟之内就赶到了右侧的巨弩方阵，将婉灵的命令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肖小俊。

肖小俊吩咐一半以上的巨弩全部向左调整角度高度，三发试射之后，在瞭望筒中确认已命中目标了，方才持续喷射火药罐。

当婉灵肉眼看见敌方后军舰船被集中爆炸时，猴子则已然飘回了婉灵身后，双手搭在后腰间，连气都不带喘的。

北凉前军所有船只，都已在包围圈中沉没，北凉士卒更是无一幸免。程大钱命一部分人留下来打扫江面残余，剩余士卒跟随他逆流而上，去歼灭北凉中军和后军。

直到天亮，除了部分溃逃的北凉士卒，沮渠带来的20万大军顷刻间化为乌有。

但令人费解的是，程大钱他们并没有找到沮渠子车的尸身。

“难道让他给跑了？”程大钱对婉灵说。

“如果真的让他给跑了，我的斥候便衣会探查到他的下落，程将军还请稍安勿躁。”

便衣不知何时，再次悄无声息地飞身落在婉灵身后。程大钱毫无防备，只看见一道影子刷地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惊得差点儿失足跌落江中。

“报告将军，我们发现一个黑衣人，疑似慕容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婉灵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回将军，属下看见慕容绝在北凉军中。”

“那沮渠子车呢？”婉灵语气非常急促。

“被慕容绝救走了。”

“在何处？！”

“回将军的话，在鹰嘴崖上。”

“坏了！白虎队全员集合！”婉灵大吼一声，迫不及待地要去寻找那两人的下落。

“周将军，怎么了，何时如此惧惮？怎么还扯上了西蜀国君？”

程大钱并不知道慕容绝与蛊毒灵傀的关系，更不知道此次北凉水师与西蜀大军是两路齐头并进。所以奇怪为何婉灵会有如此反应。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等我抓到慕容绝和沮渠，回来再慢慢跟你细说。”

撂下这么一句话，婉灵和白虎队便飞快地消失在了丛林中。登上一搜尖头战船，一边六人快速划动船桨，不一会儿就行至了江心。

沮渠子车此时显得有些怅然若失。回首往事，戎马半生，还从未像现在这样窘迫，他败得如此彻底，即使能活着回去，北凉皇帝也不会放过他这个败军之将的。

他不甘地抬头看着慕容绝，哀怨对方为何要搭救自己，让自己就此沉入江底，好成全他的一世英名。

沮渠实在揣摩不透眼前这个蜀国国君，当初冷眼旁观是他，如今出手相救也是他，好像处处都在与自己唱反调，根本不把两国合谋瓜分唐宛国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慕容绝坐在篝火前，火光照印在沟壑纵横中，神情依旧讳莫如深。他知道此刻沮渠内心的想法，也不在乎对方怎么揣测自己，他清楚自己心中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惜利用一切。

“大将军，朕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感谢朕呢？”慕容绝抛砖引玉道。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沮渠看出了对方想要交易的意思，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不妨碍两人做个谈判。

“很简单，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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