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了笑，看着那张泛着金色光芒的冰凉面具，幽幽道：“凭什么？凭什么？”

闵痕立即扶住她，尹漠颜却使劲推开了他，冷声喝到：“走开！你出去！”

他伸出的手僵了僵，心中涌起一股郁气：“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尹漠颜半睁的眸子看向他，迷离的视线尖利起来：“什么样子？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子？”

她以手撑地，费劲起身，却踉跄了几步，只能靠扶住旁边的支撑物站稳，尹漠颜怒视着他，像是看着仇人：

“你们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是武林中的绝世高手，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闵痕的脸蓦地一僵，呆愣了好半晌。

“说啊？”尹漠颜靠近他，清丽的脸上略带狰狞，酒气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她幽幽开口，似笑非笑：“想要我变成一个男人，对不对？说啊！”

“……”这句话令闵痕噎住。

尹漠颜笑得越发厉害，迷离的眼中渐渐透出刻骨的恨意：“可惜啊，可惜，我尹漠颜生来就是一个女人，我根本就变不成男人！唔……”

“放开，唔……”

闵痕捂住她的嘴，将手绕过她腋下，强行将她托向内室之中，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莫名堵得厉害。

尹漠颜冷不防出掌，击向面前的胸膛，闵痕闷哼一声，退后几步，紧紧看向她。

尹漠颜阴沉着脸，眸色似染了血一般，迈着不稳的步伐逼近他：“怎么？我说不得？”

她冷笑一声，蓦地伸出手，冰凉的五指掐上他的脖子，缓慢收拢，睁大了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憋了十八年了……十八年了！”

“漠颜……”看着她这副样子，闵痕嘶哑着声音唤道，他的眼睛隐隐有些湿润，心中酸涩得厉害，“漠颜，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