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少女缓缓抬头，去看司空尧那张苍白的脸，美的不可方物，又带着苍凉的气息，她的心里便有些压抑的情绪，似要破土而出。

“你去了一趟抚舟，见了菏泽家的那个老妖怪….难道他没有与你闲话家常？”

司空尧歪了头，问话的语气里带着对菏泽枭离的不善，但又有一丝熟稔。

苏无常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道：“你说的，他都不曾说过。”

司空尧一愣，面色变了又变，半晌才道了声：“哦。”

语气有些憋闷，似乎有些吃亏了的表情，毕竟菏泽那老怪物没有做铺垫，他便先闲话了家常。

“你还没说，为何你这么清楚。”

少女神色如常，也不管司空尧明显收住话头，假寐的样子，只咬着那句问话不放。

男子懒懒地连眼皮也不抬，似要睡着般，不急不缓地道：“因为，长生。”

重复的答案，可苏无常却听明白了，因为长生…

是不是说明，司空尧，曾经也是参加九龙大会的一份子，亲眼见证过那些死亡，并活了下来。

可是，如今他看起来活的并不太好。

苏无常知道司空尧对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那她所谓的无意间上了他的船，便不是偶然了，而他也必然是以为菏泽枭离跟她说了什么，今天才会跑过来找自己“闲话家常”，感谢这个美丽的误会！

她见好就收，也不再问了，起身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直到轻微的关门声传来，软塌上的男人才睁了眼，眸光凉薄，淡淡的笑意隐在唇边，他轻声道：“上了我的贼船，就没那么容易下去了。”

神无之境的小主人……惜朝公主。

司空尧低头，看着怀里那小半坛子酒，目光中便有了挣扎，指尖微微一颤，顷刻间又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