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美酒洒了少女一手，男子脸上颇有无奈，状似感叹：

“可惜了这百年的梨花白，小野猫送礼总是只给人留一半。”

“哼，你要是徒手接我拳头，倒也不至于浪费了这一杯好酒，你这样的人，应该喝上几斤二锅头，壮阳还显气色好！”

苏无常看着递到眼前的方帕，不客气的接过擦净了手上残留的酒，心中忍不住碎碎念，跟一心求死的病秧子，完全不能讲道理。

但是拳头又没人家硬，真的好生气！

少女轻睨一眼男子，不问自取，拿了一旁放着的玉杯，满满斟了一杯，端自唇边轻轻一嗅，面露赞色，一饮而尽。

闭了双眼，似在享受回味，她果然是喝过这梨花白的，与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着又执起玉壶倒了一杯，司空尧见她这般动作不禁笑道：“

这酒入口清冽不醉，但是后劲儿却大的很，让你睡上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常人半杯足矣，你可莫要贪杯。”

少女浑不在意，又一杯酒入喉，只觉得好像干涸的土地突然春雨降临，说不出的舒爽。

她心志过刚，自然是不能与常人而语，这酒喝多喝少，自是按自己的标准，不过难得司空尧嘴里说出几句人话，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不过片刻，一壶百年的梨花白已经见了底，少女果真是毫无醉意，反倒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加清明透亮。

司空尧看着那空了的酒壶，微微勾唇，不算弄洒的一杯，他也不过饮了一杯，看不出这小野猫倒真是个酒鬼。

男子眼神中划过一丝愉悦，看向那兀自喝得开怀的少女低笑不已，对这千金难求的酒到是浑然不在意，他似乎好久不曾见到她，笑得这么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