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小女孩的畅快地笑声传来，身着锦袍的少年无奈抬头，看着身高还不及石桌的小丫头子，神色不由地就柔和了几分，轻笑道：

“小常儿，你这棋艺越发诡谲了，也不让让哥哥，如今我竟是连平局也求不得了。”

少年面容清秀俊朗，面色带着些微的苍白，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萦绕，一语轻笑间，却让人心神悸动，亭中偷看的小丫鬟们都羞涩地低下了头。

“哈哈，苏翊你可别谦虚了，我不过是使了些小手段，你却是大智慧，让棋都让得这么委婉。”

小丫头清澈黑亮的目光，看着那假意为输棋懊恼的少年，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

不知道从何时起，她不再叫他哥哥，而是大大咧咧地叫他名字，他是九戈王朝的皇子，做不了寻常人，却想听这个精怪的小丫头，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哥哥。

“就知道说不过你——”他摇摇头，看向小女孩的目光越发温和。

“近日在宫外，可有趣味？”

苏翊状似无意地问，他每次派过去的暗卫，都被不足五岁的无常耍得彻底，也真是厉害到他这个做哥哥的无法面对。

后来索性便作罢，任凭她去，这江湖之大，比之庙堂，终究是要快活些，只要无常开心就好。

“唔——到是碰到一个……有点可爱的人。”

“哦？谁家的小孩，能有我家小常儿可爱？”

可爱么，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小女孩唇角轻扬，那一瞬间流转的目光，恍如梨花映春水，跨越了年龄，说不出的明丽动人。

苏翊心中一愣，心里却有了一丝异样，如此欢喜的笑容，他却不能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