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坐着的男子，绮丽的眉眼看上去有些疲惫，便随口问道。

苏无常却是心中一惊，猛地抬头道：“你居然知道他来过？”

“你的师傅与我有些渊源，我对他的气场有些敏感，我以为他是来阻止你入地宫，毕竟他守着你多年，如今都到了冰魄，应该心情比我急切的多。”

司空尧抬眸，静静地看着黑袍少女恍然若思的模样，接着道：

“我只是想不到，你最终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我下了墓。”

苏无常沉默，连****陪着她的南宫玉也不知道，司空尧却一清二楚。

云苍子来得那么巧，似乎一直在等着沉央离去，沉央一走，他便出现了，说了一堆让她心潮起伏的话，走的时候连小姬也被征用，啥也没给她留下。

“他并非生了你的气，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冰魄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等着他去见。”那个人，于你更重要。

“而他找了那个人很多年，所以眼下只是懒得理你。”

司空尧淡淡出声，绮丽的眉眼多了几分黯淡，他有些冷，开口说起话来，似乎越发累了。

黑袍少女挑眉，哼哼地道了声：“你倒是比我还清楚，他要是真生我气，也不会最后同意我陪你下来，早把我五花大绑带走了。”

“倒是你，这个样子，让我心里不是滋味，欠你越多，越不知道怎样才能还清了。”

说罢，见男子神色不好，便毫不避讳地拉了他的手，想输点内力给他，却被对方死死地握住了手。

“你若都记得，该有多好。”

司空尧目光定定，心中似慢火灼烧，却又不能泄露更多的情绪。

如果你都记得，你便知道，你不欠我，是我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