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叶建林想不想得明白，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眼前的学生确实拿着足以扳倒那名老师的证据。

“好吧。”叶建林沉吟一下，示意叶海和杨振道：“你们两个跟我去警局做一下笔录。”

“警察先生，我想应该不用做笔录了。”

叶海拿过罗尚文的手机，从开始录像播放，叶建林则在一边看着。

越看他越是惊讶，这名学生条理极其清晰地展现了所有的证据，而且将后面杨振气急败坏想毁坏证据拍了下来。

这下这名老师算是彻底难以翻身了！

叶建林暗叹一声，怎么偏偏在省里领导来检查这个节骨眼出事？就不能清静清静！

幸好，只是侵犯知识产权犯罪，而没有闹出更大的事。

叶建林轻拍了叶海肩膀两下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然后眼神示意工商局的人跟他一块过去。

三人去了一间没人的教室，锁上前后门，叶建林从口袋摸出三根烟，自己叼了一根，给叶海和工商局的人各一根，他自顾自点了烟，吸了一口后道：“你打算怎么办？”

叶海知道这是在问他。

他没点燃烟，而是拿起烟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说道：“你们是怎么个意思？”

“大事化小。”

叶建林淡淡吐出四个字。

叶海嘴角撇了撇，反问道：“如果我不呢？”

“你说什么？”

叶建林猛地看向叶海，如同一只将要发飙的老虎，威势赫赫。

叶海没有回答叶建林，而是转头对工商局的人说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叶建林，显然是以叶建林为主。

“那我知道了。”叶海点了点头，“如果你们不管，那我就发到网上，相信很多媒体都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叶建林死死盯着叶海，数秒之后，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想怎么办？”

“第一，杨振取消教师资格，且永不被录用。”

叶海毫不犹豫地伸出一根手指，仿佛之前早就想好对策。

“第二，论文是我的，杨振属于抄袭，所以我答辩通过，可以毕业。”

“第三……”

说到这，叶海犹豫了一下道：“没有第三了。”

叶建林深深看了叶海一眼，说道：“好，杨振会被开除，永不录用；论文也是你的，但答辩能不能通过这得看你自己。”

他知道叶海没说完的第三条是什么，杨振的侵犯知识产权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已经构成刑事犯罪，可以追究责任。

但不知道是叶海怕了自己还是觉得惩罚已经够了，最终没有说出第三条，不过叶建林觉得叶海应该不是怕了自己。

叶海颔首道：“可以。”

叶建林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海，目光在叶海一直插在兜里的右手上停留了几秒，笑道：“年轻人，是不是又录音了？”

叶海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他立马否认道：“没有。”

叶建林拍了拍叶海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谨慎是好事，但这个世界也不总是坏人。”

说完，推门而出。

叶海捏了捏兜里一直紧握着的手机，摸索着摁了返回键。

第二天学校贴出了公告，将杨振开除，并取消教师资格。

这在学校掀起了巨大波澜，许多学生都津津乐道，而且也出现了多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