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对着苏涵玉说完这番话。

他很早就想说了。

可是一旦要见苏涵玉，他便被人塞那暂时性失声的药。

苒苏的话说完，苏涵玉的身体一软……当年知道非灵为空间一事时都没晃倒的她，此刻却轰咚一声软在了地上。

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在刹那间无色、憔悴的仿佛被吸去了所有的灵气。

那双突然间木然的眼睛，仿佛刹那没了灵魂。

恨与自责以及伤痛，像是在心底汇集成了一条滔滔江河，在心底翻滚，淹没了整颗心房，一点点的渗至全身、渗入骨髓，连带着呼吸，也跟着在恨、在自责、在痛。

恨敌人，恨叛徒，恨不知一切的自己。

自责自己没有为赤府做任何事，自责自己竟然被胁迫还给仇人治伤。

痛这承受的一切。

“啊……”

苏涵玉撕心裂肺的叫声，突然间响彻云霄般，在这一方战营之地炸响。

短暂的木然眼神后，所有的痛苦忽然间化为凌厉和嗜血之光，丹田内灵气四蹿，直爆额眉。

那突然间凝出的自爆之光，顿时将有人吓了一跳。

“师傅，徒儿不孝，竟苟且偷生这么久。徒儿只能下辈子用命来偿师傅恩情，报师门恩义，只是徒儿宁愿是死，也会拉着叛徒一块下地狱去见你。”

强烈的自爆之光，笼着苏涵玉瘦小的身体。那她一指，杀气漫天的直指流雨。

尽管在记忆里，她觉得流雨不会是那样的人。

尽管那两个多月小千世界的相处……让她觉得，古灵精怪的小师妹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小师妹现在的确穿着瑶池弟子服身处敌方之地。

从众人的言论中可知小师妹的确劝服兽师为他们增加战斗力了。

耳所闻，眼所见，更何况这番话是小师妹亲自所说……叫她，如何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