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战俘营(1 / 2)

越境鬼医 天子 2667 字 202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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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匆匆赶到实皆省瑞宝城的新闻采访团、国际红十字会观察小组、福特先生陪同的特许进入的美国人权基金会援助小组的六十余名成员,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婉拒了军队的午餐安排,请求即时前往位于城市东北郊的三号战俘营采访视察,因为这个战俘营关押的是首批被俘的四千余名叛乱分子,担任看守任务的正是臭名昭著的缅甸北方军区zf军,传出杀戮战俘的消息来源正是这个距离北方军区司令部所在地八公里的三号战俘营。

进入用重重密集铁丝网圈成的空荡荡的战俘营,找不到一个可以采访的对象,记者们全都面面相觑,心中感到非常的气愤。略微看了一会儿十几排木板墙体茅草覆盖的整齐战俘营房之后,六十余人不顾四周数百荷枪实弹军人们紧张戒备的眼神,齐聚在康宁四周似乎要讨个说法。

这时,一辆车身披挂着伪装网的银星牌军用越野车快速地开进了战俘营,卷起一片灰蒙蒙的尘烟,来到康宁侧前方二十米开外的空地上停了下来,两位身穿zf军上校军装的中年军官大步跑到康宁面前,恭恭敬敬地敬礼,并报出自己的所属和职务。两人中叫做文高的黑瘦上校就是战俘营的负责人,另一个矮胖的敦实上校则与康宁早就认识了,此人叫吴迪迪,身份是北方军区的副参谋长。由于北方军区司令部指挥机关已经随同陈扑一起开赴了前线,留在瑞宝大营的军官中军衔最高的当属眼前的这两位了。

康宁回礼完毕,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营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些战俘都押到哪里去了?”

副参谋长吴迪迪上前半步,大声报gào

:“报gào

司令员:本营关押的战俘总人数为四千六百一十二名,其中的三千八百余名正在接受劳动改造。扩建瑞宝至曼德勒北部辛古镇地四十公里省际公路,目前所有参加劳动的战俘正在东面十一公里处的公路沿线休息午餐,剩下的七百八十余人中,尚有四十三名抗拒改造的战犯关押在了营区内地禁闭室,其他则全为伤病患者。统一安置在北面一公里的临时医院里接受救治。”

康宁点了点头,吩咐稍息,转向福特、皮埃尔、国际红十字会的麦肯齐先生等人,将吴迪迪的报gào

翻译过去之后,随即征求大家的意见:“各位,你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先到哪个地方采访才合适?只要是你们的一致决定。我都会满足。”

“谢谢将军!”

一脸灰白胡子的麦肯齐含笑致谢。转而与伙伴们一起商量从哪里开始视察才好。欧洲人地相互体谅和良好地纪律性此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不到三分钟时间就统一了意见并且向康宁详细上报:先视察被关禁闭的四十余名战俘,接着再前往北面一公里处的临时医院进行考察,最后赶赴东面看看被强迫劳动改造的数千俘虏的现状。

康宁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答yīng

了大家的要求,略作示意,手下的警卫营营长便悄悄地带领一个连前往禁闭室四周布置警戒线。

康宁非常礼貌地示意大家一起徒步走向营地深处的那片小树林,数分钟内就来到了一排简陋地木房子外面。

隔着紧密的铁丝网,所有人都自觉地停下了步伐。静静地观看一个排的看守官兵打开厚重地木门,把四十三名抗拒改造的俘虏一个个地押送了出来。让麦肯齐等人瞪大眼睛意想不到的是,所有的战俘手上都没有戴手铐。脚下也没有脚镣,全都穿着橘黄色的棉布短袖T恤和同色齐膝便裤,上衣胸前和背后印有四位数字的号码,俘虏们的脑袋上一律是刚刚长出不久的短头发,显然是被关押之后定期剃掉头发地。

四十三名俘虏惊愕地排成了一排,睁着或者慌张或者桀骜不驯地眼睛,打量着铁丝网外近百名各种肤色的客人。

吴迪迪得到康宁地授意,穿过栅栏门。走到俘虏面前。用缅语大声发出命令:“你们都给我好好听着,这些国际组织的官员和各国记者今天来视察。将会向你们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你们有什么话也可以尽情和他们说,但是每个人都必须给我记住,决对不能对客人们无礼甚至幻想施展暴力,要是发生这样的情况,立kè

就地正法,绝不饶恕!不要期望能够夹持人质威胁我们,这个营地周围起码布置有十个狙击手,可以在你们动手的一刹那把你们打成窟窿;其次,不管你们信仰什么,也不管你们服不服从我们的管教,都希望你们能够如实回答客人们提出的问题,不能以谎言和恶意谩骂诋毁我们的国家和军队,发xiàn

一个我们将严惩一个!明白了没有……大声点,明白了没有?”

“明白!”心有抵触的俘虏们终于异口同声回答。

康宁对身边的皮埃尔笑道:“听得懂缅语吗?北方的口音更重一点。”

“谢谢你,将军,我勉强能够听懂,麦肯齐先生等人身边也有精通缅甸语的翻译人员,将军不用为我们操心……将军,大家都分别去找自己的采访对象了,我想进入战俘们居住的这座木房子看看,可以吗?”皮埃尔问道。

康宁左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爽快地回答:“当然可以了……文高上校,你陪同皮埃尔先生一起入内参观——对,任由他参观,不需yào

阻拦,一定要注意保护他的安全。“是!”文高大声回答。

记者们迅速行动起来,精神抖擞地与自己的采访对象一组组分坐在院子里进行交流,清闲的康宁四处看看信步走动起来,刚走出几步,美丽动人的简就跑到了康宁身边,请求他给自己充当一次翻译。因为她所采访的一个满脸凶相的黑壮战俘不会说缅甸语,更听不懂英语。康宁听了觉得非常奇怪,于是跟随着急切地简一起来到了那个面目凶悍的战俘身旁。一头雾水的美国记者科维尔和一个精通缅甸语的泰国记者一起,也坐在了战俘对面的简陋条凳上,一筹莫展。

战俘原本显得桀骜不驯。但看到身穿缅东军作训服地康宁后,立kè

慌张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康宁领章上的上将军衔和桶形软帽上的麒麟军徽,身躯逐渐发抖,而且越来越抖得厉害,最后满头虚汗地低下头颅,再也不敢与康宁对视。

康宁在简和科维尔等人的惊讶目光中。缓缓坐了下来。看了这个黑壮的战俘好一会儿,突然用纯正的缅语低声命令:“抬起头来。”

俘虏吓了一大跳,显然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惊恐地抬起头看了康宁一眼,随即再次怯弱地低下头去。

匆匆赶来地看守上尉立正向康宁大声报gào

:“司令员,这个俘虏名叫王宗,从进入营区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他地情况都是由他的同伴替他说的,都说此人是出身于北面胡岗谷地的藏族人。在藏南边界长大,跟随罗星珈武装作战已有十多年时间了,是罗星珈部特种山地旅的团长。”

“王宗?王宗……旺宗……”

康宁看着明显藏人特征的俘虏。立kè

联想到**势力中的武装分子,一边疑惑地叨念这这个名字,一边凝神细细观察俘虏的反应,看到俘虏听到旺宗的变音称谓时,脑门儿上地头皮和一对耳朵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两下,康宁立即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只听康宁突然用云南话大声呵斥:“说,你是谁!”

“我是旺宗平措……不!我是缅甸人……”壮汉吓得用云南话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意识到自己地失言。吓得一屁股瘫坐到地上。

康宁微微一笑,站起来转向身边的简:“他不会说缅甸语。估计能够听懂,但是刚才他脱口而出的话是属于中国云南地区的方言,与藏南雅鲁藏布江流域的一些藏族部落的口音完全一致,看来,你得找一个会说云南话的翻译来才行。好了,我就不影响你们的采访了,否则估计又会有人说我影响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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