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诚恳道:“请大人赐教。”
能屈能伸,夏想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怪能成事,随即开口道:“自然是勾栏酒肆。新开的牡丹坊,你们当中谁去过?”
刘捕头和金捕头皆是摇头,唯有荆捕头接话道:“大人,我曾去过。那里的头牌令人印象深刻,明是盲女,舞技却非但不弱于常人,还犹有过之。”
“荆捕头看过她跳舞?”夏想问道。
荆明连忙点头,说道:“大人若是想看,眼下去牡丹坊正是时候,我来引路?”
夏想摇头道:“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是眼下。敢问荆捕头,可曾对那位头牌,提及过衙门中事?”
以为夏想是在问他,是否有对艺伎用强,荆明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连忙道:“绝无此事,大人,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如此便好,因为此牡丹坊上下,尽是飞刀门的人。荆捕头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便是英县令也保不住你。”夏想突然冷声道。
“她们是飞刀门的?”荆明吓了一跳。
金捕头亦怔住,他只听说本县新开了家牡丹坊,但近日公务实是繁多,还不及去,却忽然听到,那里面的人尽是飞刀门的人?
刘捕头的脸色瞬间大变,但很快掩饰好,故作镇定。
夏想却是毫不在意他们的表现,继而说道:“一个江湖门派,能摆明车马和官府作对,还能活下来,只靠在江湖和勾栏酒肆搜集信息显然还不够。”
“大人,他们还有其他手段?”荆明惊讶道。
夏想看了看他。
哏捧的意外的不错。
“自然还有,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们能在官府的围剿中逃出生天,并非是他们门中能人众多,能料敌先机,而是官府里,有他们的人。”夏想越说语气越冷,愈发森然。
气氛瞬间凝固。
荆明一喝酒就裆下发痒,下意识去挠了挠止痒,在这般死一般的寂静里,如此有节奏的瓜次瓜次的声音,分外刺耳。
荆明:“……”
“大人,县衙当中,有飞刀门的人?”荆明自救道,但他脸上的不敢置信,确是真的。
夏想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鹰钩鼻刘捕头道:“刘捕头,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无羁处已然包围牡丹坊,里头的人绝活不过今晚。”
“大人,为何单独告诉刘捕…”
他的脖子上架了把刀。
让他把诸如我荆明难道不配听之类的言辞咽了回去。
不是公门的佩刀。
他们几人的佩刀都放在门口,离的较远,不走过去,光伸手是拿不到的。
是一把柳叶刀。
刀身和李寻欢用的飞刀差不多长,却更为弯曲。夏想一直认为李寻欢手里的飞刀是最完美的飞刀,仅从飞刀门所用的刀,便知他们的刀法,一定不如李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