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是,甜的。(2 / 2)

我终于失去了你3 麦九 3142 字 2022-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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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树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因为这样……”

好久,他才放开她,在她耳边说:“甜。”

她笑起来,最甜了。

洛袅袅脸红了,但她伸出手用力抱住他,小声说:“再甜一下。”

赵亦树震惊了,瞪大眼睛看她:“……”

“哈哈哈……”洛袅袅开心地笑起来,“吓到了吧,人家都说,学医的女生都是女流氓。”

“……”赵亦树确实有点儿意外,他的团支书已经从少女变女汉子,不过他还是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再吻了一次。

真奇怪,明明他们已经多年未见,很久没这么亲近,可靠着彼此,当年的亲昵还在,仿若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仍是那对十七岁傻傻的小恋人。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

两人手拉手在沙滩上散步,阳光很柔和,身边不时有白色的鸟儿飞过,像极了他童年时在天台养的那群白鸽,自由灵动。

真惬意啊!洛袅袅提议:“亦树,我们傍晚来看落日。”

“好。”

“明天还来看日出。”

“好。”

“又继续看日落。”

“好。”

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她说,和他有关的,都不是辜负。他也一样,他就是要和她一起日复一日,慵懒闲淡地不辜负时光。

洛袅袅有些惋惜地说:“应该把暖暖带过来的。”

两个人,一条狗,看日出日落,再好不过了。

赵亦树微笑道:“以后再带它来。”

他现在只想和她牵手走在一起,可不想再牵着一条狗。

他们准备在琴岛过夜,住在苏子航家的那套别墅。

赵亦树打电话问苏子航,他说钥匙就压在门前花盆下,很方便。

苏子航还很八卦地问:“你要带谁去玷污我纯洁的海边小屋?天啊,赵亦树,你终于不禁欲了!”

洛袅袅听得脸一红,不过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逗就脸红的小丫头,早在医科大被练得看到什么连眼都不眨一下。她大方地问:“苏子航,你还晕海吗?”

“洛袅袅?好几年了,你竟然还没烦他,什么时候出来见一面……”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赵亦树掐掉,他说:“话还是这么多。”

洛袅袅没说话,看着强装镇定的赵亦树笑。

别墅没什么变,不过没找到那堆碟片,好多年了,现在也没人看碟片。

赵亦树说要下厨,不过几年过去,他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怎么样。

洛袅袅站在一旁看,不断摇头:“你的刀工太差了。”

她走过去,唰唰几下,黄瓜切得漂亮又薄厚均匀。

“好刀法!”

“练出来的!”

手术做多了,刀法自然强,洛袅袅很是扬扬自得。

赵亦树又问:“接下来呢?”

“嘿嘿,靠你了。”

“……”这次轮到赵亦树笑她,“团支书,我还以为你变贤惠了。”

以前他总是说她跟软软一样懒,不想吃饭,几步都不愿动,还要他背过去。

“哼,我才不要变贤惠,你又不是因为贤惠喜欢我的。”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美啊。”洛袅袅特别大言不惭地说。

偏偏赵亦树还点头:“对,我就是因为你美。”

“看来只能我贤惠了,”赵亦树摇头,叹息道,“我得去拜莫铖为师。”

“许诺的老公?”

“对,”赵亦树随口道,又反应过来,“咦,你怎么还知道他?”

“你的事,我哪一件不清楚?”洛袅袅得意道,又说,“那时候,我特讨厌许诺,还不开心了好久。”

赵亦树怔住了,她知道许诺,应该是偷偷去看自己发现的。这些年,她到底悄悄来过几次,又无声离去,而他,一次也没发现。他的眼睛有些苦涩,低头继续切菜:“放心,只有你。”

“真的?”

“嗯。”赵亦树点头。

那次,他发现莫铖找到已经失去记忆的许诺,并带她回白城,他一怒之下,说了对许诺心动过的话,但并不能当真,他对许诺更多的是愧疚,是君子之交的相知。

就算误会洛袅袅和赵熠然在一起了,他还是忘不了她,他自始至终只对一个人动过心,那就是洛袅袅。

十七岁,他们分开了,她却也在他心里安了个家。虽然人去楼空,但夜深人静,他会躲到梦里去想她。

洛袅袅满足了,她又说:“其实我都知道。”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连他吃什么药,注射胰岛素的剂量都一清二楚。毕业后,她去了周雅智所在的医院,她没出现在他面前,但一直默默关注他。洛袅袅从背后抱着他:“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还不承认。”

赵亦树没说话,继续炒不完美的菜,不好吃,但她会喜欢。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喜欢她,但赵亦树哪儿比得上洛袅袅的情深。

第二天,他们去了百乐馆。

馆里的钢琴现在竟可以弹奏,只要交钱就行了。

两人合奏了一次,弹得磕磕碰碰,都太久没碰钢琴了,不过并肩坐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就是一曲完毕,没有掌声,倒是有几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喊:

“叔叔阿姨,不会弹,就不要上去丢脸。”

“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浪漫!”

洛袅袅怒了:“我看起来像阿姨吗?”

“不,你是少女。”赵亦树一本正经道。

洛袅袅扑哧笑了,又愤愤不平:“真是的,会不会说话。还有,他们这是年龄歧视,我们怎么就不可以浪漫了?我们浪漫得很!”

她真是恨不得挽上袖子,替家长教育这帮熊孩子。

赵亦树在一旁笑,笑得停不下来,蓦地拉起她就跑,就像十七岁那年,他们偷偷弹琴被保安追,他拉起她就跑。赵亦树牵着她向前跑,直到跑到一条安静的小巷子,才停下来,靠过去吻她。

把她吻到耳朵和脸都红了,赵亦树才放开她,温柔地凝视她,轻声问:“团支书,现在,浪漫了吗?”

洛袅袅脸一红,推开他:“哼,不正经。”

讨厌,她好久没听到他叫她团支书,竟然还会……

周雅智总说他长着一张禁欲的脸,其实他流氓得很呢!

不过,她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过来拉他的手。

所幸,鸡蛋花仍在琴岛流行,这次赵亦树帮她别到发间,看上去淡雅极了。

晚上,他们坐在一起听外面的涛声。

洛袅袅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诗兴大发:“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她看他一眼,赵亦树往下念:“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多好。

洛袅袅坐直,看着他的眼睛:“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我将告诉他们每一个,赵亦树是多么好的人!陌生人,也为我们祝福,尘埃里也能开幸福的花。”

说完,她激动地问:“怎么样?”

“团支书,原来你还是个诗人。”赵亦树夸她。

洛袅袅羞涩地接受了,其实她想说的是,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夜深了,他们都有点儿累了,但都不想回房。

赵亦树看着身边的女孩儿,忍不住倾身,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眼睛、亲她的脸、亲她的唇,末了,又意犹未尽地咬了她一下:“疼吗?”

洛袅袅点头。

赵亦树说:“那就不是梦了。”

这一切都太美好了,她就在身边,美得就像一场梦。

“那你为什么咬我?你该咬自己啊!”

“因为你是团支书,最有牺牲精神了。”

洛袅袅:“……”

而后,她扑上去,在他肩膀用力地咬了一口。

“疼不疼?”

“团支书,你怎么这么小气!”

两人闹了起来,最后,滚在一起。

赵亦树抱着洛袅袅不住地亲吻,温柔的、亲昵的、不舍的,但也仅是亲吻,什么也没做。

他们靠在一起听涛声,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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