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我披星戴月的归宿。(2 / 2)

我终于失去了你3 麦九 3433 字 2022-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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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适应生活那个阶段,会变得易怒敏感,自尊心过强,还容易失控发脾气,赵亦树就听过他们说:

“为什么就我遇上这样的事?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瞎了?”

“别人都和我一样就好了……”

手机的屏幕又亮了下,是洛袅袅的短信。

“可恶,竟然不接我电话。”

“很忙吗,忙完早点儿回家吃饭。”

还发了个生气的表情,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叉着腰举着平底锅追过来。

赵亦树盯着屏幕,想到医院里那个求妈妈发短信的女孩儿,以后他连给她发条纯文字的短信都不行了。

废物,他会像个废物。

赵亦树在车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事情,却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他既舍不得袅袅,又不忍让她受苦。

直到有车经过,鸣了下喇叭,他才发现天黑了,他赶紧回家。

赵亦树一下车,暖暖就蹿了出来,围着他不停打转。

洛袅袅抱着胸站在大门口:“暖暖,闻一闻,有没有别的小妖精身上的香水味,竟敢一天不接我电话!”

赵亦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走过去。

“手机调了静音,没注意,今天忙了一天。”

“真的?”

“嗯。”

“那下不为例,这次就原谅你了!”洛袅袅笑道,她今天似乎很高兴,眉眼都透着股欢喜劲。

她过来拉他的手,看到他身上有弄脏的痕迹,惊道:“你们做心理医生的也有医患矛盾吗?你这是让病人打的吗?”

“想什么呢,今天有个病人情绪失控,大家费了好些力气才制住他。”

“那没事吧?”

“没事。”

赵亦树去换衣服,走出来看到,洛袅袅帮他盛好了饭,她竟做了一桌的菜。

“尝尝!”洛袅袅迫不及待地给他夹菜,“怎样,好吃吗?”

赵亦树点头,竖起大拇指,也不说话,就埋头苦吃。

坐下来,他才发现,他一天没吃饭了,现在看着这一桌的菜,才觉得饿,还有些难受。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家,有人在等他,还专门为他做了一桌的菜。

洛袅袅目瞪口呆地看着吃得很香的男人,惊叹不已,难道她很有天分,做的饭超好吃?

她很自信地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然后……艰难地咽下去,一点儿都不好吃,她望着面前狼吞虎咽的男人,又问:“好吃吗?”

“好吃!”

看来,是爱的力量啊,爱已经麻痹了他的味觉。

洛袅袅忍不住感叹:“亦树,你果然爱我爱得欲罢不能,这么难吃的菜,你都吃得这么香!”

赵亦树:“……”

吃完饭,赵亦树去收拾碗筷。

洛袅袅站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似乎有话要说,笑意盈盈。

“怎么了?”

“没,你快点儿。”

洛袅袅催他,看他仍有条不紊,她着急了,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我今天本来挺不高兴的,昨天你还跟我说去见我家长,今天找不到人,打电话又不接,发信息也没回,我还想你是不是婚前焦虑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不过后来我原谅你了。”

“嗯?”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洛袅袅喜形于色。

“那是我饿了。”

哟,每次都这样,一旦被揭穿就装高冷假冷淡,死不承认,不过这次她有证据。

洛袅袅把玩着脖子上戴的项链,心满意足地说:“我都发现了!”

下午她洗澡时,就把项链脱下来放一边,又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看,结果她发现项链上刻了字,刻得极为隐秘,如果不认真看,根本不会发现。

你是我此生披荆斩棘的不负。

洛袅袅看到这几个字,今天所有的委屈不满全部消失了。

原来,项链里还藏着这样情意绵绵的一句话,可他什么都没说,可恶!太讨厌了!

但是——好开心!

“你是我此生披荆斩棘的不负。”洛袅袅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又笑意满眸地看他。

赵亦树一愣,她也注意到了。项链刻了字,他也是有天无意发现的。当时只觉得唏嘘,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赵树刻了送给宋眉的,还是宋眉后面找人在项链上刻了字。

这样一句让宋眉几乎赔上一生的话,此时也让洛袅袅的眼睛充满光彩和欢喜。

“傻瓜!”赵亦树继续洗碗,眼睛又酸又涩,“团支书,男人的甜言蜜语最不可信了。”

“我才不傻!别的男人是这样,不过我的赵亦树可不是这样。”洛袅袅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很满足地说,“亦树,虽然你什么都不说,被我发现还不承认,但我知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赵亦树沉默了,他洗好碗,转身抱住她。

傻袅袅,笨团支书,你不懂,不知道男人天长地久海誓山盟的话最不可靠,情话越好听就越可能包藏祸心。

“亦树,”洛袅袅抬头,眼睛明亮地望着他,“我也有话跟你说。”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她对他说,也几乎是在对他的心说:“你是我披星戴月的归宿。”

说完,她抬头看他:“亦树,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你是我此生披荆斩棘的不负,我是你披星戴月的归宿。这是他听过最动人最真挚的话,赵亦树的眼睛湿润了,他狠狠地抱住她。

对不起,袅袅,对不起。

晚上,睡觉前,洛袅袅趴在赵亦树胸前问:“你今天对我有没有什么想法?”

“不敢有想法。”

“为什么?”

“还没见家长,不敢有想法。”

“没事,没事,”洛袅袅特别大方地说,“我允许你有想法!”

“不可以!”

“为什么?”

“会忍不住耍流氓!”

洛袅袅躲在被窝里大笑,没一会儿,又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没事,过来,我愿意让你耍流氓!”

“不行,”赵亦树摇头,“我想合法地耍流氓!”

天啊,他不会真的性冷淡,还是我的魅力不够?

洛袅袅又陷入这个诡异的命题。

她不甘心地问:“你真的不想耍下流氓?”

“还是很想的。”赵亦树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用力地吻她,几乎要把她吻窒息。

这是他亲她,感觉最痛的一次,他吻着她,他们离得这么近,却像他最后一次和她亲密。洛袅袅,我怎么能放弃你,可是我不得不离开你。

好久,赵亦树才松开她,说:“明天一定要去见家长。”

“好哇,”洛袅袅迷迷糊糊地答应,她被亲得快短路了,不一会儿,又反应过来,“还是改天吧,你明天跟我去趟医院,我看你眼睛的出血点很明显了。”

原来,她也发现了,她不害怕,是因为她早就做好准备,可自己呢?

赵亦树没说话,洛袅袅搂着他:“别担心,有我呢。”

“那去医院之后,再去见家长。”

“你就这么想合法地耍流氓?”

赵亦树点头,洛袅袅更开心,顺着杆子往上爬:“才没这么容易,我爸妈还没点头,就算他们点头,你还欠我一个鲜花蜡烛的求婚。”

她又拍下脑袋:“啊,我还没给暖暖买领结,亦树,你说买什么样的?”

赵亦树看着身边又拿起手机淘宝的女孩儿,没说话,什么都好,有你都好。

但真的可以吗?

那晚,赵亦树等到洛袅袅睡了,又看了她很久。

他起身到屋外打了个越洋电话,他当年到国外进修的朋友。

Zion,中文名丁锡安,业内最顶尖的催眠大师。

简单地把事情说清楚,赵亦树挂了电话,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他仿佛看到那只没有脚的鸟儿一直飞一直飞,永不回头地扎进黑夜。

再见,袅袅!再见,所有的光芒和明亮。

对不起,团支书,你是我的不负,我却不是你的归宿。

你披星戴月来见我,我披荆斩棘错过你。

今生请忘了赵亦树,若有来世,也不要再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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