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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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陆湛也准备启程回家了,临行前他背着那张弓,手里提个竹篮,里头装的就是那两只大雁,陆湛拱了拱手,说道:“伍爷爷,这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我陆湛再此谢过。

以后你们要是有机会来永州,可随时来找我,只要说我的名字,城里没人不知道我的。”

接触了这么些天,伍林还怪舍不得他走,他道:“以后我们要是去了永州,肯定会去找你。

你这要大婚了,我就提前祝你们和和美美,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伍子修眼圈红红的,“陆大哥,以后你一定要回蕲州来看我们,等我长大了,以后肯定也来永州找你。”

陆湛笑了笑,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即迈开大步离开了村子。

伍子修抬手摸了摸眼泪,说道:“爷爷,我真舍不得陆大哥。”

伍林道:“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以后若是有缘,你们自然还会再相见。”

徐氏昨晚上哭了一晚上,越想越不甘心,他竟然一点都没认出她来,亏她还把他认出来了。

她在这里受苦,可得到的却是他快要娶妻的消息。

想了一晚上,徐氏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得跟他说清楚!她倒要看看,这姓陆的到时候该怎么回她,他竟然要另外娶妻!

徐氏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到伍家来,伍林和伍子修两人在院子里相顾无言,猛然听见外头响起一阵喊声,“姓陆的,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怎么,你不敢见我了,我告诉你,我才是你的妻,你别想再娶,你给我出来!”

听见这喊声,伍林皱着眉,也被惹怒了,打开院门果不其然就看见冯家儿媳妇站在自家院子外头。

伍林冷声道:“他已经走了。

我说你这妇人,怎的这么不知羞耻,逮着谁都说是你丈夫,还想欺负老实人!”

徐氏这会儿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她管不得其他了,她在冯家的日子过得够倒霉了,可那姓陆的要回去娶新娘子,做他娘的白日梦!她非要让他没脸。

徐氏不相信伍林说的话,她板着脸就要冲到伍家的院子里,伍林拦着她不让她进去,“你给我出去,我家的院子不准你这样的人进来!”

徐氏直接推了伍林一把,伍林本就上了年纪,再者说也没防备,被她这么大力一推,竟是被她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伍子修拿起一根长长的扁担挥动着,“你敢打我爷爷……”

徐氏在地里干惯了粗活的,再者说她人本就胖,伍子修不管怎么说也才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几下子就被徐氏给推倒在地,徐氏大声喊道:“姓陆的,你给老娘滚出来!”

伍林气得不行,“疯子,真是疯子。”

徐氏跑来伍家闹,很快冯家就得了消息,冯母赶紧跑了过来,看见自己儿媳妇在伍家的院子里大喊大叫,口口声声喊着姓陆的出来。

伍林对冯母说道:“冯大嫂,你看看你儿媳妇,逮着谁都说是她丈夫,昨儿傍晚就跑来闹,被我轰走了,这大清早的又跑来闹。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非要赖着人家,真是不要脸!”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冯母觉得脸上难堪,她赶紧道:“伍林兄弟,真是对不住,你就看在老婆子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计较。

我这就让她回去。”

冯母上前要带儿媳妇走,徐氏却是如同遭了魔一般,连冯母都被她推到了地上,最后还是冯傻子来了之后跟她打了一架,才将人给制住了,徐氏哭嚎道:“他就是我丈夫,他就是我丈夫。

你们伍家的人好狠毒的心肠,是不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不让我见他?

我要是见了他,他肯定能认出我来。”

伍林呸了一声,“你少在这里诬赖别人。

人家都要娶娘子了,谁会看得上你?

你说他是你丈夫,你有什么证据?

他要真是你丈夫,他这么实诚的人,又怎会把自己娘子给弄丢了?

我看你就是谎话连篇,乱讲!冯嫂子,你把你儿媳妇管好,以后要是咱们村里每回来个外乡人她都说人家是她丈夫,谁还敢来咱们这里?”

——

陆湛离开了村子,对于他走之后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知晓的。

他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得赶紧赶路回家,这光靠着双腿走路要耗费不少时间,陆湛便又进了一趟蕲州城,直奔西市而去。

来到专门卖牲畜的地方,陆湛左看右看,在想着是要买驴还是买只骡子。

陆湛刚来蕲州时打伤了几个人,此后他一直跟着伍家祖孙,也没再来城里,都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可那伙人却没忘记这号人,天天在城里转悠,甚至跑到附近的村落去找了一遍,只是没有找着人。

陆湛一进城,就被那伙人锁定了目标,一路尾随来到了西市,一伙人盯着他,另外几个赶紧回去报信。

“我看你这也是实诚人,我把这匹马卖你,再送你一套马鞍,不过这马鞍是用过的,不过也没用几次,还很新。”

陆湛盯着那马,这可是比牛啊骡子等贵多了,陆湛直接皱了皱眉,想了下自己身上带的钱,自觉买不起。

不想那匹枣红色的马看着陆湛的时候,眼睛里竟然噙了泪水,这可是让陆湛惊奇得很,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一头畜生流眼泪。

陆湛指着那马,开口询问道:“这马,你怎么卖啊?”

那贩子早就急着想脱手了,这畜生成天就跟吃不饱一样,就只知道吃,一天的分量比其他的马多得多了,他做这行当也是要卖钱的,哪儿能做赔本的买卖,一日也就饿着它些,哪知道过了这个把月,这马越来越瘦,他也是越来越没耐性了,若不是时下的人们不吃马肉,他非要将它宰了不可。

陆湛虽然老实,可他自己也是开着打铁铺子,自小就在市井里长大,对这些摊贩的一些忽悠技巧很明白的。

这会儿他一开口,摊贩那眼里隐藏的欢喜自然是没逃过陆湛的眼睛。

陆湛开口说道:“你这马瘦骨嶙峋的,你看它还流眼泪,莫不是这马生了重病?

唉,算了算了,我还是买头骡子好了,没得回头买回家就死掉了。”

那老板生怕这单生意黄了,这一听他这么说,也歇了要敲诈一番的心思,再者这马也是别人硬给给他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哪晓得拿回来才知道自己被人给坑了。

陆湛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那摊贩摆了摆手,“就算是我亏本卖你,这骡子卖什么价钱,这匹马我就卖多少钱。”

这价格可是比正常价格低了好几倍,陆湛虽是没准备买马,可看它流泪,不知怎的就触动了他心头柔软的地方,这马看着应该还不是成年的马,等他带回去好好养着,以后长好了岳丈家里要是遇上秋收,还能帮着托运粮食,再者去哪儿也是方便不少。

陆湛付了银子,又买了一捆草料给马吃了,这才牵着这枣红马离开了西市。

那马被他牵着很是听话,陆湛将肩背上的东西搁置在马背上,嘴里哼着小曲儿准备出城。

“小子,你还敢出来!你给我站住!”

一声呵斥声响起,陆湛往旁边看了一眼,认出了领头的男人,就是当初要讹他钱的那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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