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不会丢盔卸甲,奔她而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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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破天荒聊起儿时的趣事,沈然像被打开了话匣子那般滔滔不绝讲个不停。

她憋了太久,于她而言,男人虽好相处,可有些话却永远没法子同他们去说。

“你在这边住多久?”

褚文心无奈笑了笑,叹气道:“且先看看再说罢,我是死乞白赖求着皇祖母准我过来的,我虽想同阿姐亲近,可她未必能容我。”

见沈然眉头微微蹙起,褚文心又接着开玩笑:“兴许今天晌午就被撵回宫去呢!”

“你同安阳公主有过节?”沈然倍感疑惑。

“倒是没有。”

这话是真的,她同褚沅瑾确实没有什么过节。说起来小些的时候还被她带着玩过,那时也是沾了她阿兄褚景同的光。

当初褚景同和褚沅瑾很是要好,他对褚沅瑾几乎是有求必应,什么都依着她去。平日里也是褚沅瑾说一不二,叫他往东都不会往西去。

褚文心自小就是羡慕褚沅瑾的,她明明比她乖,比她懂事,比她识时务知大体,却远远不如她受宠。

圣人无视她的娇纵,给她无上荣宠;仁显皇后待她温柔细心,呵护备至。

就连现在的继后陈氏都对她极其纵容,宠爱有加。

更不必说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储景修,生前更是将这个任性的妹妹捧在手心去养。

光是这些便也算了,可为何自己的亲兄长也待褚沅瑾那般好。

显得褚文心不三不四,像个外人。

后来也不知怎的,褚沅瑾和褚景同突然闹掰,俩人几乎是针锋相对,这些年的争端数不胜数。

可叫褚文心来说,根本就怪不得她阿兄。

分明是褚沅瑾找事,所谓针锋相对亦只是她一人挑起。她那般无理取闹,那般看他处处不顺,可阿兄从未真正将她如何。

甚至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褚沅瑾。

可褚沅瑾浑不在意,她朋友众多,男女都有。失去了谁都不在意,褚沅瑾身边,总是热闹的。

想到这里,褚文心胸口有些酸涩。

她心知自己争不过她,可还是想放手试试。

不为阿兄的权谋,亦不为别的什么。这一回,单单只为了自己。

毕竟沈长空,她是真心喜欢的。

看她有些出神,沈然等了会儿才开口说话。

“那她怎会容不下你?怎么说你也是她亲妹妹,在她府上住个几天实在说不得什么。”沈然指尖点了点八仙桌面,更疑惑了,“我与她虽没什么来往,可总觉着她不是那么小气之人才对。”

褚文心听罢唇角的笑僵了一瞬,随即缓缓下弯,眼眸也轻轻下转,显著落寞极了。

“兴许是因她厌恶我阿兄,便连带着也……厌恶我。”

沈然抿了抿唇,她肤色不白,长相秀丽,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不那么好相与。

这会儿听了褚文心的话,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到底是信还是没信。

可她面前的是公主,即便关系再好,也不是同等高度。更何况现下关系也不能说是多好,她又是个庶女。

半晌,她重新挂起笑来,安慰褚文心道:“无妨,若你阿姐那儿不叫你住,大不了你就来我这边嘛,反正我阿兄也不会管府上这些事。”

褚文心眼睛一瞬便亮了起来,又勉力压住。

她遮掩情绪的道行虽浅,沈然却也看不出什么,只当她是为自己讲义气而欢喜。

储文心顺势问了句:“你阿兄不在府上么,从来时便没见他呢。”

这话问别的姑娘定然会换来个奇怪的眼神,可沈然不同,她自小在边关长大,也从不注重男女大防,自然听不出不对。

回她道:“他应是在操练场,我带你过去看看罢,我阿兄当真是顶顶厉害的!”

“好呀,”储文心笑道,“便出去溜溜,就当消食了。”

而此时操练场正哀叫声连连,沈长空满脸厉色,将络绎不绝涌上来的暗卫打趴在地上,几乎是头破血流,下手着实是狠了些。

暗卫们戴着面具遮挡,看不出表情,可眼中苦涩难挡,没人知道他们将军是怎么了,分明方才还只是正常操练,虽也没手下留情,可哪儿有这般惨无人道……

沈然对这个兄长多的是钦佩,甚至是敬畏。可谈不上亲近,两人向来聚少离多,根本不熟。

见是这副境况,也不敢叫他了,她就是再虎也看得出他这会儿脾气不行。

终于,沈长空丢了手中利刃,哐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整个操练场瞬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倏然瞧见,两个姑娘站在不远处,被烈日晒得脸颊有些泛红,额角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这样的天气,这般暴烈的太阳,她站在外头干等,能受得住么?

几乎是未加思索,他脚步一迈,已经走了出去。

本就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大了些,眉头又皱得深。除了急,还显著有些燥。

往日里多走几步路都要发脾气叫累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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